李云龙是知道张大彪的刀法的,二十九军大刀队的排长,更是硬生生地凭借着一手过人的刀法在队伍里闻名。
私下里,自幼习武,喜欢比试武艺的李云龙也和张大彪切磋过,要说是论起拳脚功夫,张大彪还差了李云龙不少,李云龙这新一团第一武林高手的名头那可不是白叫的。
可要是张大彪手上有了大刀,那就是另说了,一旦上了战场,砍落鬼子脑袋的速度比起团长李云龙那是只快不慢。
再加上张大彪性格里的勇猛和不服输,就算是真和团长李云龙较量,也是绝对不含糊。
就连李云龙每次说起拼刺刀,都会夸赞道,那个一营长张大彪以前是二十九军大刀队的排长,一手刀法过人,是个好样的。
甚至可以说在李云龙的心里,新一团武艺第一是自己的话,那张大彪就是妥妥的第二啊!
现在这排名第二的张大彪居然怂了,还是怂给了一个新兵蛋子?
“我记得韩征这小子在苍云岭战役中表现不错,枪法跟他爷爷老爹辈儿学的,那叫一个准,听你的意思,现在这小子要是上了战场玩儿刺刀,那也是不含糊了?”
李云龙有些不信,“老子当年当新兵的时候都他娘没有这么出彩的。”
张大彪道:“团长,要是搁以前,那我也是不信的,可现在我是信了,用我们一营教导员老何的话说,这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嘞!
团长你要是不信,改天找韩征那小子比划比划,可团长你要是不小心给输了,嘿嘿,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李云龙乐道:“老子八岁练武,南拳北腿略知一二,十四岁的时候那谷场上的石头我咕噜一下子我就立起来了,上了战场砍小鬼子的脑袋那就和砍西瓜似的,老子会输给一个新兵?扯淡,你等着,大彪,老子改天找韩征那小子比划比划,给你找回场子。”
两人说笑了一阵,张大彪想起正事儿,说了团里的小道消息,又建议李云龙找师长谈谈,争取能主动些。
正如张大彪料想的,李云龙倔脾气上来了,生闷气道:“不谈,和谁也不谈,反正事儿干了,后悔药没地儿买去,是枪毙还是蹲号子随他去就是。”
张大彪道:“团长,那咱不说这个,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说别的事儿的。”
“你说。”
“团长,杀鬼子得跟对人,那才能痛快,当年我从半道加入你的队伍,我那是认了人的,我就认你李云龙了,甭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要有机会,我张大彪还得跟着你。”
哈哈哈哈——
李云龙大笑道:“这没啥说的,你张大彪是个人才,要是送给别人儿,老子还舍不得呢!哦,还有,你把韩征那小子给老子栓好了,只要老子还能打仗,还能带队伍,我肯定得把你俩弄过去。”
“是,谢谢团长。”
正事儿办完,张大彪起身道:“团长,那我先走了。”
别急啊,李云龙喊住张大彪,从床底下摸出一瓶酒来,“大彪,来尝尝,老子保证你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张大彪稍怔,笑道:“团长,不是我吹,我在二十九军当排长那会儿,什么好酒没有……”
李云龙小心翼翼地将酒瓶瓶盖子里倒满,递给张大彪,张大彪的嘴唇只是刚刚触碰到那有些溢出的酒水,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凝固在当场,他的声音打着颤,“团长,这是什么酒?简直就是极品,和这酒相比,我在二十九军喝的那就是马尿!”
“韩征那小子在战场上缴获送给老子的。”李云龙一边说,一边骂道:“我说大彪,老子刚才手抖,给你倒的太满,你小子慢点,别再洒出来,他娘的糟蹋好东西。”
“好酒!”张大彪将瓶盖儿喝空,又伸了过去讨酒。
李云龙乐道:“老子就说你小子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吧!告诉你,就冲这个,韩征那小子到哪儿你都得给老子带着。”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大彪应道。
“行行行,俗话说发昏当不了死,来,大彪,既然让你见着这好酒了,我也不能小家子气,咱们喝酒。
师长旅长他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去,再说了,老子立了大功,他们不嘉奖我也就算了,处分?凭啥处分老子?”
……“新一团团长李云龙,战场抗命,撤销其在新一团的一切职务,经总部决定,调任李云龙同志为被服厂厂长,命令即刻启程去被服厂报道。”
李云龙:“……”
总部命令传到新一团,全团战士都沉默了。
一营营部,张大彪看着韩征苦笑,“还真让你猜对了,团长被调走了,到那什么被服厂当厂长去了,唉,这事儿给整的,咱们以后还怎么跟着团长打仗?”
韩征道:“营长,别担心,以咱团长的能耐,那就是天生为战场而生的,总部首长不可能放着这么好的将领在后方当什么被服厂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