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姊儿的背上留下惨不容睹的淤青痕迹,夏长生突然觉得自己是疯了,而且疯得离谱。
他明明不想这样做,却偏偏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欢愉。
他的体内就像有一股邪火在驱使着他行动,让他怎么不但不排斥,反而乐在其中。
直到潘金莲背上留下一股殷红的鲜血时,夏长生才突然大梦初醒,看着自己的“杰作”,不敢相信竟然是自己做的。
两人默默无言的喘息着,潘金莲没有丝毫责怪他的意思,反而有种欢愉过后的【春】情,皮肤粉红,眉眼更显得明艳动人。
“潘姊儿,我...”
“不必说了,你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
潘金莲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拿掉塞子以后反着手倾倒在自己的背上,清香的透明液体顺着她满是淤痕的裸背流下。
“我来帮你...”夏长生有些自责。
潘金莲没有拒绝,将瓷瓶放到他手中。
夏长生把手掌贴在潘姊儿的背上,将上面的药水涂抹均匀,他希望这样能让自己内心好受一点。
即使潘金莲本就没想责怪他。
寂静的房中,两人的呼吸声是如此明显,潘金莲有些忍受不了这种诡异的寂静,突然开口道: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穿白色的衣裙?”
夏长生手中微微一滞:“不知。”
潘金莲忍受着背后的疼痛,缓缓道:
“三月前,和我有婚约的男人死了,我在为他守节。”
哇靠!潘姊儿还真有老公?!
夏长生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仙子般的潘姊儿不但有婚约,而且还死了男人?!
不会是她亲手杀掉的吧!
潘金莲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应该知道,所谓的守节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免得有人在背后戳女人的脊梁骨。”
正摸着她脊梁骨的夏长生急忙变换了位置,大气也不敢出,默默听着她倾诉自己憋闷已久的秘密。
“我从小就进入光明观堂学艺,与俗世素无瓜葛,我原以为我可以像师尊和师伯一样,了断尘缘,做一心一意济世救人的出家人。”
“可在我十八岁那年,师尊突然告诉我,我父母生前曾为我定下一门亲事,待我长大成人,便将我许给白武族族长的大儿子为妻。”
夏长生大跌眼镜,没想到在这杂乱的时空中,那个幸运的男人竟然也姓武!
如此说来,大名鼎鼎的武松也必然是武大的弟弟了。
潘金莲默默闭上眼睛,生怕夏长生看到她眼中的痛苦:
“可笑我与那武大郎素未谋面,却早早就被指腹为婚......我做了十八年展翅高飞的美梦,到头来却发现脚上系着一根锁链,逃也逃不掉。”
沉吟片刻,她继续道:
“师尊从小疼爱我,不想让我被姻亲所困,故而让我入世修行,让白武族的人寻不到我。”
“可世事终有尽头,我在外游历几年之后,略微有了些名声,白武族人听说后便去我师门讨要我,说不让我嫁过去就在外宣扬光明观堂不讲信义。”
她低下头:“师尊有意偏袒我,我却不想波及师门,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即使已经知道后来的结局,夏长生却觉得有些愤懑,这白武族人也太不讲理了,就因为一句空头戏言,竟然就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实让人不齿。
“三月前,我与武大见过几面,他虽算不得上仪表堂堂,年纪也比我大了些,但倒也不是个奸诈的小人,我也就认命了,决定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小妇人,可令人想不到的是,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夏长生急切道。
潘金莲突然睁开眼睛:“可是白武族不知道怎么招惹了黑魔海的人,就在我决定嫁与那武大后不久,整个白武族就被黑魔海的妖人尽数夺魂而死,武大也殒命其中。”
从潘金莲略带遗憾的神色中,夏长生可以知道这一定不是她干的,否则她应该欣喜而不是沮丧了,由此可以看出她是个言出必行的女子。
夏长生倒没有她那种认命的想法,当即大声道:
“这样也好了,潘姊儿你从此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干什么,再没有顾忌。”
“若是这样也倒好了。”
潘金莲瞥了他一眼,叹息道:“我还没过门就死了男人,克夫的流言蜚语简直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没法子,我只好戴起面纱,让人认不出我。”
夏长生恍然大悟,原来潘姊儿之所以戴面纱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害怕流言蜚语。
倾诉完自己的秘密,潘金莲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不待夏长生询问,急忙转移话题道:
“你昨日渡送入我体内的真元雄浑至极,宛如烈阳,如今我真气已复,待将嗔毒除尽,我们便又可上路了。”
“不急,潘姊儿你尽可多休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