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一冲出秦家老屋,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检测到男主对宿主的好感度负一百,宿主福运点负一百,宿主随时面临生命危险,宿主随时面临生命危险……
这声音如同丧钟一般在萧明珠的脑海中响了三遍,第一遍是萧明珠没有反应过来,第二遍时她惊恐大叫,转身跑回秦家老屋,但刚跑了一步脚下踩到一颗松动的石头上,人一下子摔了出去,却又恰巧脑门磕在石头上,嘭的一声闷响,她哼都没哼一声就昏了过去,脑门上鲜血横流。
系统尽职在她脑海里播放第三遍警告,都没能让她从昏迷失血中醒来。
应是命不该绝,不久后从秦家老屋出来的李翠香发现昏死在马路上的萧明珠,她满脑门上的血将李翠香吓着了,却也让李翠香满手的草木灰有了用处,她将草木灰都糊在她的脑门上,血依然止不住,慌得她立刻将萧明珠背起,朝自家跑去。
为何不就近送到秦家老屋……李翠香想起之前云溪坚定拒绝用草木灰撒伤口,便是她不怕烫地抓了带了火星的草木灰,依然被拒,建国也没有替她说一句话。
这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吗?
李翠香眼眶泛潮,咬着牙将萧明珠背回了家,让刚刚啃完一只鸡的老秦家人差点翻了天,抓起大把带着火星的草木灰往萧明珠的脑门撒去。
最后血止住了,萧明珠脑门的头发也被烧焦了,但她依然没有醒。
云溪手臂上的伤口不深,但也不浅,她没用草木灰,因为使用草木灰极可能在伤愈后留下不浅的疤痕,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好在她记得屋后就长着止血的小蓟,她指点秦建国举着火把拔了下来,清洗后连根带叶子一块碾碎敷在伤口上,效果立竿见影,血凝住了,秦建国拿过干净的布带给她绑住了。
那布带原本是给秦建国敷药用的,每天清洗干净晾干,轮换着用,并没有多余的。
云溪本要拒绝,但见他下巴紧绷着,一丝不苟地给她绑布带,她便知道自己劝不住他。
等布带打好,她轻声对他道:“你不用自责,我这手臂被伤着,其实是我自己莽撞,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我不冲过去你应该也能躲过你娘手里的瓷片。”
她自嘲一笑,她当时真是昏了头了。
秦建国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他开口:“不,我躲不过。”
云溪怔住,惊愕地望向对面的男人,男人被松油火光照得晦暗不明,声音嘶哑:“我从未想过她会出手。”
云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李翠香是他的娘,便是对她再多失望,身为儿子怕是都无法想到也无法接受她会出手伤他吧?
不过依着当时的情况,李翠香出手……到底是被萧明珠逼迫,还是被她金手指系统控制了?
想不明白也想不到安慰秦建国的话,云溪生硬地转了话题:“你去洗洗,我给你针灸。”
说完这话,她便无可抑制地打了个哈欠。
;“你去睡吧,等你手上的伤养好了再给我针灸。”
“没事,我伤的是左手……”云溪刚抬起左手,就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去睡吧。”
耳边的声音温和又透着一丝低哑,云溪不知道自己回了句什么,很快就感觉到了床铺的柔软,她睡过去之前生出一丝疑惑。
这会还不是她睡觉的点,却为何困得睁不开眼?
很快疑惑被睡意取代,她直坠入黑暗之中,不知坠了多久,黑暗终于消失,眼前一片白雾,紧接着是青山绿水,盘旋的山道如腰带点缀青山,一辆大巴开在山道上。
云溪忽然发现有些熟悉,紧接着一阵心悸,她想起这一幕是什么了,脸色大变,她冲过去,却发现自己飘在半空,根本不能触摸那辆快速行驶的大巴。
正着急时,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还有三十秒,大巴会坠入悬崖,你想改变它的命运吗?”
如同瞌睡来了递枕头,云溪大喜,张口就要应下来,但那一个好字在舌尖骤然停住,她意识到危险。
“你不想救车上的人吗?”
“只要你应一声好,全车人的命,包括你的命都可以保下来。”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只剩下最后十秒,十,九,八,七……”
那声音在她脑海里数数,又有滴答的声音,那是秒针在走动,短暂又急促,有如锤子砸着她的脑袋,让她的心脏跟着紧缩起来,越缩越紧,她喘不过气。
“你想重回时间节点改变一切吗?最后三秒,三,二……”
“我不想!”
云溪终于吼了出来,满头大汗,脑海里的滴答声一下子消失,她的眼前,山道上的大巴车爆发刺耳的喊叫,紧接着车头一歪,直坠入下方悬崖,带起一片惨叫,那一张张惊恐绝望的脸也冲入她的瞳孔中。
整整三十六张脸,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妍有丑,却都那般惊恐,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