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羊,脏脸浑身汗毛直竖:“等我伤好了,跟着归队。”
没办法啊,在敌后打游击,看似容易,实际上风险极高。
虽然,如果脏脸真答应他的条件,说明这家伙觉悟多半不高,但是,军事能力绝对比觉悟重要。
至于这么做明显是犯错误,大不了.
到时候让上级给自己这个队长给撸了
在敌后作为交通员,有几个是等闲之辈?
老李绝对算得上老谋深算。
“我跟你说,咱们有规定,正规部队要二五八团才能结婚,但是我们游击队不一样.”
自然不会向外透露这事跟他们游击队有关。
雨后青纱帐中水汽弥漫。
刚吼完,一头大蚂蚱忽然跳到她的小辫儿上,啃了一口,可能是感觉不大对味儿,小腿猛的一弹,蹿出去几米远后张开翅膀,滑翔着飞进高梁地。
苏青面色不大好看:“前天,沧州道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脏脸来自于自治军,这事他倒知道,但是独立团九营,绝对是个奇葩。
这样的地方,自然也不会缺少八路军情报人员。
当然,各种新编某旅,抗日大队,游击支队,某某县大队,某某区小队,某某游击中队等不在改编范围。
脱产游击队员情况稍好,至少可以减少对家的依赖。
这话可能说到李队长的痛处他愣了一下,直接在脏脸旁边的雨衣角落上坐下,语气有些落寞:“我本来渡口到馆陶的交通员,后来,渡口附近的游击队周队长在敌人春季扫荡时牺牲。
只是很可惜,大部分是驳壳枪用手枪弹。
清晨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正好赶路。
所以,他决定下重注。
南边出现两个人影。
当然,不赶路的话,睡觉也正好合适。
“我什么都没听说.”通讯员脸色稍变:“苏队长,这件事,你最好烂在心底.”
脏脸心里正在犹豫,哎,好歹你再劝一句,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胡义缩在马车上,全身陷在各种包袱里。
“什么来了?”一个黑影下意识掏驳壳枪。
抢了赶车位置的那头熊得洋洋四下张望。
心里却对那个神秘的九营展开猜测。
村民们藏在家里胡思乱想.
三分区首长派出的特派员,脚步匆匆:“苏队长,你找我?”
特派员脸色大变,上前一步:“你说什么?”
几个侦辑队员不时从高梁叶上扯下蚂蚱,掰腿玩儿。
所以,他对脏脸的话很是怀疑。
一个身影匆匆蹿进高梁地,上气不接下气吆喝:“来了.”
李队长的黑脸笑得跟花儿一样:“别想那么美,嘿嘿,你先委屈一下当副队长,等我向上级说明情况,再申请.”
丙种团:六连九百人。
据说,改编完了,首长仍然弄不清楚八路军到底有多少人.
只有曾经北东军的主力团曾采用四营制,甚至加强营特务营炮营。
“不行,必须立即离开这里!”苏青断然拒绝。
村维持会长家里住了很多人,但是并没有传来什么争吵声。
“你当我是什么人?”脏脸语气坚决,眼却骨碌转了转。
李队长蹲在脏脸脑袋旁边,直接伸手摇醒脏脸:“哎,咱们哥俩趁天色还早,进馆陶城一趟.”
脏脸打了个哈欠:“你到底是游击队长,还是交通员?”
“口误,绝对是口误,他们有可能去了别的地方打鬼子暂时找不着”
脏脸得意地问:“你可真能扯,你告诉我,警卫营或者九营是不是在清河县。”
“兄弟们,准备干活儿”领头的侦辑队小队长,嘴里吆喝着抬腿踹仍然在睡觉的手下。
一晚上搞到三十多条枪,游击队李队长看了看在一块湿漉漉高地上铺了张雨衣呼呼大睡的脏脸,满面的喜色。
“先退回青纱帐!”苏青在心里权衡利弊,片刻后作出决定。
“那个.来了好多八路”报信儿的侦辑队员满脸紧张,对坐在青纱帐中的小队长比划手指头。
“你娘的,说清楚,到底是好多八路?”
“就是.好多好多好多八路”报信儿的急出满脑袋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