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中,远处有些模糊的村子隐约可见,少尉心潮起伏。
村里村外...
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很可能...那些游击队看到皇军车队过来,已经逃跑。
在平原上,想跑?
门都没有!
放下望远镜,对不远处整了半天队...也没能让正喘气的手下们站起来的皇协军连长招了招手。
然后对一直挂在汽车驾驶室外的翻译鸟语:“问他,在村南被游击队袭击?怎么没看到一点迹象?”
伪连长赶紧小跑到汽车驾驶室旁边,抬手指着村南:“我们刚准备从南边进村,那些游击队伍就藏在那条沟里...”
然后举着望远镜,从他这个方向看,那条沟...一览无余。
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也根本看不出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战斗。
倒是往南散开的警戒哨,正猫着腰在那条沟南边一百多米位置快速跑动。
少尉挥手让伪连长,然后探出头,对后边车厢鸟语:“让警戒哨向村子靠近,看看那条沟的情况!”
很快,车厢后边一鬼子直接踩到驾驶顶,举着旗帜开始挥舞...
好半晌后,旗兵确认,村南确实发生过战斗。
只不过,除了已经半干的血迹,连一具尸体也没发现,甚至...地上连弹壳都没见着一个。
也许是体谅跟着汽车跑了七八里路,累得半死根本站不起来的皇协军们,鬼子少尉没让这些皇协军当炮灰。
他直接安排手下一个分队的鬼子充当先头部队,直接进村!
鬼子比伪军自然高了一个档又次。
军曹带队,麻利分组后,零散地拉开距离,三个鬼子呈三角形走在最前边,领头的那货刺刀上挑着膏药旗在春风中左右飘荡。
后边跟着的十余鬼子...甚至连猫腰的动作也懒得做。
这样的村庄,扫荡过无数次,别的不说,一百米开外,就算站在那让他游击队打靶他也打不中!
若无其事地端着上刺刀的三八大盖,有说有笑落后前边那三位二十余米,直接往村子里迈着罗圈腿。
散开成散兵线?
话说...一个成年人跟一个三岁小孩玩拳击,难道还得先起个势?
地上有自行车轮胎印,应该是那些先胶骑自行车倒霉皇协军们留下的。
有强迫症的鬼子还不断调整脚步,下意识让脚印避开与那些车轮印重叠,那些沿着大路一直延伸到村外细长的轮胎印挺美丽。
在队伍即将走近村子边缘百米时,军曹终于挥手,让手下的鬼子们这才散开。
自大与骄傲完全不同,参加多次扫荡的军曹战斗经验丰富!
将挂在胸前的曹长镜举起。
也许...是因为村子里原本就没什么人。
所以...多次扫荡过后,村子也没有被烧过的痕迹。
村外枯树,灰色砖木墙,黄色夯土墙,院外破败歪倒的篱笆墙,茅草屋顶,似乎没有一丝生气...
那屋顶的茅草...干得不能再干,绝对一点就能着!
与以往扫荡时见到的村子没什么不同。
军曹甚至有些遗憾,也许,等会儿进村,连一耗子都见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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