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政委不会干涉军事行动。
所以,政委下达的命令很简单,但明显并不冷静。
八路军军政分离原本并不彻底,而胡义脑子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所以,作战计划快速出炉,九营也立即开始运转,没有参谋,作战计划自然也不怎么详尽。
负责接应丫头的战士趴在地里晒太阳,远远的看得牙痛!
村里是道门的人,村外是伪军,按目前的形势来说,双方都是敌人!
急得在村外沟渠里团团转却没法下手。
一支队伍顺着干涸的河道往前,枯草萋萋脚下灰败软土被踩破表皮后泛着淡褐黄。
阳光晒着挺暖和,可罗富贵周身都在冒汗,单手提着机枪,猫着腰气喘吁吁跟着往前蹭。
脚下河道土皮被踩破的咯吱着响,在他身后,跟着他的兵三十余。
很快,队伍到达村子东面两里左右。
早等在那里的侦察员见连长到来,赶紧过来报告:“道门二十余人,伪军一个排,外边有一个班,剩下的已经进村了,我们要想不被外边的伪军发现,只能沿连着河道的沟渠匍匐前进。”
罗富贵趴在河床边缘,举目四望,他看见阳光下的遍地荒凉。
没望远镜,看不到村里的情况,自然也看不见吹过耳边的春风。
旁边的侦察员赶紧抬手指着远处村子:“那几个趴在地上的灰影就是伪军呃他们有二十多架自行车。”
旁边的半仙眼前一亮:“这回咱们连差不多全部都能骑上自行车了!”
脸黑得跟锅底的唐大狗的咔吧咔吧狗眼,突然一嗤鼻子:“特么自行车算个屁,以前你不是还管着吉普车么不是一样的吃败仗”
侦察员愣了一下:“咱们不是鸡公车么?啥是鸡母车?”
半仙没理会侦察员那白痴,扳着指头清点目前归他掌握着的九营的家当。
旁边的罗富贵心思全在丫头身上:“姥姥的这回玩大发了,缺德冒烟儿的咋又跟伪军给搅和在了一起。”
“特么听西边暗哨说,道门的人弄死了藏在南边伪军哨兵,然后被伪军追,那俩笨蛋把人直接给引进了他们老窝”
罗富贵缩回头看着大狗:“哎,丫头这回是缺心眼到家了,还真当这是玩过家家呢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大狗眼神幸灾乐祸地瞟向他的上级长官:“特么要不是你非得半夜出去抓鸡,丫头怎么会被道门的人劫走?”
罗富贵立即黑脸:“老子问你现在怎么办,你跟老子东拉西扯干什么?”
“特么这有啥难的?叫马良把新补充的那些新兵带过来,然后咱们混在一起直接冲过去,先把村外的伪军全给弄死,再冲进村搜捕进村的伪军,然后咱们就是道门那些人的救命恩人,最后再让把丫头顺便抢回来完事?”大狗说完,一幅得意洋洋嘴脸。
罗富贵瞪大丑眼,上下打量大狗一番:“没看出来啊!你当个排长真是屈才啊,以后你就是九连参谋”
坐在桌子边的马良低头沉默,手中拿着营长派通讯员传来的命令
纸条上除了目前敌我情况说明,真正的命令其实只有一行字:一个小时之内,想办法将镇里的敌人引出来!
伤口隐隐有些痒,听说那是伤口在长新肉,看来没有感染。
“营长还说了什么”
“营长说,镇上的敌人差不多已经把小镇弄成了伏击战场,如果咱们进攻根本占不了便宜只能想办法把敌人引出来”
马良点了点头,示意没事了,通讯员立即挑开门帘出门。
门帘上抖出一大蓬灰尘,马良皱眉,对窗外叫道:“赶紧去把睡觉的骡子叫过来”
门外一战士直接走到窗扇子的窗外:“报告,罗连长十多分钟前带人去了北边”
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啊?马良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晴空,愣了一下:“他们没有睡觉?”
战士脸上有些担忧:“听说在北边五里那村子里的丫头那边出了事儿”
丫头出事儿?马良心里一惊,呆了一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叫我?到底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道门的人差点跟咱们的暗哨撞上,然后那道门的惹上了伪军!”
战士说得不明不白,马良脸色一黑:“跟我说详细点儿”
“今天天亮前,大伙就吃完饭,班长安排我们班值哨,我是新兵没资格出警戒哨,所以被派到连长你这里,我解了个大手就来了”
马良脸色发黑,看了看这位新兵,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活动了一下胳膊,抓起桌子上的驳壳枪就往外走:“你们班长在哪儿?”
刚出门,班长不冲了进来:“连长,你怎么起来了?哎,报告,骡子连派人求援”
十多分钟后。
马良带着一个排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