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赌钱的心思,抓起靠在墙边的步枪,全都撒开腿奔向镇南。
小镇外并没有单独的城墙,各个院子围墙连成一圈,一条大路直通南北,镇南镇北相应的修了简易的城门。
平原上的白道口镇由于早些年人口急增,加上镇南有小运河,南门外的大路边也有老百姓近几十年才修建的不少院落。
隐隐传来的枪声一阵紧似一阵,谁也不知道南边情况,天知道有没有漏网的游击队晕头转向跑这来不是?
这时候,自然没人愿意到没治安军防守的镇外。
众赌徒直接踹开南门街边一个院门,也不管院里住着的某人喝斥,窜进去后一窝蜂直接上了平房屋顶。
此时。
不少人都上了屋顶,全都扯长脖子往南瞧。
可惜除了远处隐隐的闪光不断划破挂着半月的夜幕外,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都知道明天要处决八路,一众治安军们立即叽叽喳喳各自发表自己的看法,猜测南边发生的情况
好半晌后,两侦察员溜到平房顶一边。
“你要干什么?”听到旁边那位抽出驳壳枪哗啦一声压下机头,略显稚嫩的声音压低了问。
“刚才我赢了他五十多块,我看了他们身上的钱加起来至少得有一百多,趁这机会得把这几个家伙给收拾了!”
“我刚才看到有个家伙身上有短枪,你看到时候能不能分我一把?”
八路军中,很多排级指挥员都没有驳壳枪!
很多战士甚至仍然拿着铡刀与梭标与敌人拼命。
九营新补充的战士,大部分自然没有驳壳枪,作为侦察员,背着长枪着实太显眼,大灾之年平原上人少,这位背了长枪的才有机会当了侦察员。
敌后侦察,短枪自然比长枪方便。
看着前边仍然吵闹不休那几个新结交的赌友,两侦察员即使担心身份暴露,也仍然打起了这几位的敌人的主意。
枪声仍然持续。
旁边几个院子屋顶,同样早挤满了从镇公所以及一些商号里出来的人,动手的难度很大,两位仔细商量了半天,决定把那位身上有短枪的家伙想办法引到一边去动手。
某位赌徒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那家伙立即转过头。
一侦察员立即对那赌徒小声道:“大哥,借一步说话!”
那货也没在意,跟着走到一边:“你俩货今天手气真不错,赢了不少钱吧?怎么,要请哥哥吃一顿?”
“哎,就那么点钱再说现在这么晚了,哪里还有吃的?”
“嘿嘿,只要有钱,还能搞不到吃的?走,老子带你去一个地方。”这货说完就准备去叫其他的人。
旁边的侦察员赶紧拉住那位:“哎哎,别声张,就咱们三个去就行了!”
“我们三个?呃难道你俩小子还想找地方乐呵乐呵?”这蠢货根本就会错了意,在他的意识中,这些做买卖的家伙,都好那一口!
“全凭大哥作主!”侦察员挺诚恳。
“对了,你们是谁介绍过来的?”这货随口问。
旁边的侦察员心里一惊,暗叫不好,这位怎么突然问起了两人的底细?
小心的把才从赌桌上听到人名一个应该很吃得开叫九哥的人给抬了出来:“嘿嘿,我们掌柜的跟九哥有那么点关系!”
那货听后愣了一下,立即吹嘘:“嘿嘿,我说,以后你们到这来就报我吴中昌的号,不管是以前的国军,还是现在的皇军都会给老子几分薄面!”
毕竟,这年月做生意,到地头报谁的号,就相当于拜谁的码头,自然得给些茶水钱、过节礼,显然,这位敢公然抢九哥的生意,自然也应该有些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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