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定要冷静!土匪他永远是土匪,他是乌合之众!”李焕章知道这时候自己绝对不能乱,此时自己表现得越是平静,战士们越有信心!
伪军扫荡都不怕,难道还怕这些连伪军都不如的土匪?
土匪来的人绝对少不了,平原上无蔽无掩根本没办法坚持多长时间,关键是那些土匪的目的,他们投了鬼子那就是敌人,他们多半是被八路军伏击丢了名声,前来报复!
以土匪能认贼作父的臭德性,他们绝对是想对自己及那些民兵下手,那么,营救俘虏只是他们的次要目标!
以自己现在的这点人,硬拼不是办法!天时地利人和,黑夜对自己有利,如是放弃伤员,自己及手下的战士要脱离绝对没有问题,丢下伤员不管绝对作不到,以后自己还有什么脸回去见人?
地利,土匪一般怕死不吃亏的德性,他们多半已在前边设了埋伏,那么队伍必须改变行进方向!
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好主意。
一声马嘶声突然响起心里默默算了一下马匹奔跑的速度,在夜间一个小时全力倒是能跑四十里左右,可惜队伍中的这些马已经走了差不多十多小时,体力肯定没有那么好
管他娘的,先拼了再说!
想到这里,立即对侦察员低声命令:“你立即带两个人骑马去武装工作队那边请求增援让陆水生立即放弃断后警戒,赶回根据地请求增援等等,如果后边有匪兵,那么前边的路也不见得太平,你跟陆水生说,让他多安排一个人,不要骑马,兵分两路回根据地!”
说完,立即转头对旁边的一个战士命令:“你立即去请民兵周连长过来!”
旁边的侦察员有些焦急:“我们现在去根据地叫人就行了至于独立团?他们距离那么远一来一回这能来得及么?”
李焕章皱着眉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别婆婆妈妈的,赶紧去报信,记住,每人带双马,就算将马跑死也得在两小时内将消息送到工作队。”
眼看着满意身疲惫的侦察员转身去安排请求增援,李焕章面色严肃,对一直跟在旁边紧张不已的班长命令:“你立即放下负重,带人去后边阻击,记住,不要跟土匪硬拼我带大队带人先向南再往回走,去南边的沙窝村建立阵地,你记住边打边向南边的沙窝村撤!”
班长愣了一下:“咱们去南边的大韩村不是距离根据地更近么?”
“嘿嘿,我们能想到的,难道你觉得土匪他想不到,咱们偏偏不让他们如意。”
李焕章给班长下完命令,护送的民兵周连长赶到:“李排长,出了什么事儿?”
李焕章调整了一下情绪:“周叔,情况有些严重,咱们被土匪咬上了,你现在立即组织所有的民兵放下负重,从我们护送的那批枪械中领枪、领子弹,对了,对那些会打枪的积极分子也发枪!”
民兵周连长立即明白了原因,也不多话:“是!”
李焕章下达命令后,队伍慢慢停下,周连长开始组织乱哄哄的民兵,在战士们带领下,拆开放在老百姓独轮车上包裹着的步枪。
幸好独立团看不上土匪那些口径不同的杂牌子步枪,连同子弹一古脑儿打包成缴获全塞给了他。
倒也武装起一个加强排规划的民兵队伍,至少能把看押俘虏的战士们抽出来。
安排好这一切后,李焕章咬了咬牙,对黑着脸对周连长命令:“刘连长,你立即安排手下民兵,一定要看好那些俘虏,如果他们有异动,不用请示我,直接执行战场纪律!”
等队伍突然停下,中间的土匪俘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无不大喜。
他们一路走,一路在地上留下“独门标记”,大多数土匪早就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
“别管那些累赘的东西,往南,先进村。”民兵周连长急切地大喊,即使嗓子都快哑了,但是队伍仍然乱成一团,主要是物资太多,人手不足,必须丢掉一部分。
但穷得丁当响的民兵哪里又舍得?
王少司令安排人来营救,不少的土匪心思开始活泛下来,却突然听到旁边的民兵在传达什么命令,说要执行什么战场纪律。
一位被反绑了手的土匪忍不住问:“哎,我说大兄弟,你们说战场纪律是什么玩意儿?”
旁边背上背着舍不得丢长矛手中端着枪的民兵犹豫了一下,俘虏中罪大恶极的在赵庄村都已经枪毙,他觉得倒是可以吓吓这些土匪,让他们能老实点:“战场纪律嘛,那就是谁敢在老子眼皮底下耍性子,直接枪毙!”
那问话的匪兵一缩脖子,赶紧讨好道:“我们都老实着呢!”
“你最好老实点,姓王的不长眼竟然敢来劫我们的道,老子这回打掉他满嘴的牙!”
既然叫土匪,哪里能老实,好些个土匪在路上都已经挣开了绳子,只等一会儿司令进攻,就打算对旁边的民兵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