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长长的队伍匆匆到了村外。
留下等候的战士立即迎了上去:“土匪驻扎在东边十里的赵庄村,连长他们跟杨队长已经先过去了,连长命令你们一连二连在一个小时后赶到!”
“十里路,用得着一个小时?”
“嘿嘿,连长说了,让咱们在队伍里挑一个排会功夫的战士,这回咱们学特务团用冷兵器杀土匪!”
二连一排长大喜:“不留活口?”
“连长没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边走边挑人。”
赵庄村外。
月色下,有没有望远镜没什么区别。
一支队伍绕过土坡后无声无息的往村子接近,距离不到一里后,大部分趴在村外荒野间干涸的排水沟里。
小心的冒出头看着不远的村口,两个土匪哨兵背着步枪回一步步来晃悠。
要是这俩货不吸烟,还真的很难发现。
“村子各个方向都有哨兵,至于有没有暗哨目前无从得知。”在外边围着村子绕了一圈,侦察员爬到杨队长旁边小声报告。
趴在地上的几个人目光一刻不停的仔细观察前方的村子里的情况。
凌晨的赵庄村里隐隐还有嘻笑声随风往外飘,除了村里偶尔传来狗叫声,村里倒是显得挺平静。
村里有狗,这对接来的行动将会造成很大的障碍。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村里狗叫声大作,村口的哨兵突然停下,胡义举着望远镜,借着淡淡月光隐约能看到村里出来两个土匪,应该是土匪换哨。
旁边同样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的高一刀,低声对旁边的胡义道幸灾乐祸:“姓胡的,村里有狗,你想了半天的计划可能得落空了!”
胡义闻声,并没理会高一刀,扯出怀表,旁边罗富贵小心的用布蒙着手电,让胡义看清怀表上指针,十一点半。
然后转回头继续换哨的土匪。
好半晌后,换完哨的两土匪进了村。
高一刀转头问旁边的杨队长:“能不能想办法冒充土匪过去?”
杨队长想了想:“土匪一般在夜间不见外人,这事不大好办”
高一刀不死心:“附近有没有什么会道门头子,就说得到姓王的这土匪来了,深夜前去拜会?”
“没这个规矩,一般进山寨,土匪都会蒙来人的眼,半夜确实做不到。”
“如果冒充鬼子呢?”
杨队长有些烦了:“鬼子?那也不成,土匪不会让人半夜进窝,不对啊,作为黑虎寨大当家的,难道你不知道这规矩?”
高一刀心里火冒,姓胡的这叛徒,竟然把二连的底往外泄:“我就是问问,看你们这边的土匪与山里土匪会不会一样。”
旁边的胡义听着两人对话,压低了声音:“等会儿先摸掉土匪哨兵,利用土匪换哨时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摸进村去,就算引起狗叫,村里的土匪也不一定会怀疑,只要动作够快,完全能来得及冲进村里占领各个路口。”
杨队长听直咋舌:“这也太冒险了吧?”
“总比强攻要好”
大约两个小时后,土匪再次换哨。
胡义再次看表,凌晨点半。
根据先前工作队提供的情报,土匪换哨大约两小时一次。
没有巡逻队。
胡义有些奇怪,军队安排值哨一般都分上半夜或者下半夜,这种频繁换哨实际上并不科学。
并且安排的全是明哨,按那土匪头子王三祝上过军校的习惯,他肯定会安排暗哨!
月色偏西,东边的一群黑影贴着地面,在月光下顺着荒野间的沟渠,慢慢往俩土匪哨兵站立的村口流淌。
村子四周早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南边,罗富贵远远的摆好机枪,用手小心的把一个小坑里的沙土往外刨,小坑慢慢变大。
在他旁边不远处,李响、丫头、唐大狗跟万把细、文五全正在折腾掷弹筒,过铁路线时,在炮楼里缴获到八个榴弹,李响的掷弹筒倒不至于成了摆设。
最前边的战士嘴里叨着木棍以防发出声响,不断向村外的土匪靠近。
即使是太冷天,俩土匪也没敢进村里找个暖和的地方偷懒,王大少心狠手辣无人不知。
西边天空中月亮散发出来皎洁的月光,被村外树林挡住光线,越靠近村子反而越安全。
两土匪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偷袭,再说了,土匪之间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也是打伏击,在平原上玩偷袭闻所未闻。
两土匪各在倚靠在一株树上讲着荤笑话,声音虽然不大,夜里仍然传得老远,村里那狗也不再叫唤。
“哎,这天上又没云,那地里怎么有团黑影?“一土匪忽然发现荒野间好象有些不对劲,还以为是眼花,正使劲的擂眼。
”嘿嘿,村里的那些老娘们让你头晕眼花?
“别瞎说,老子打找了老婆后就再没在外噫你后边是什么?“土匪忽然发现对面的兄弟背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