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钟才挂了电话就又后悔,因为他不确定张二叔去了会不会也有危险。
突然之间,无数的可怕后果都出现了,都是因为他而引起的。
看着死死盯着他的小护士,金钟苦涩一笑,想了想,借钱吧。
翻出个电话打了过去,“喂,是金钟吗?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轻柔的声音。
金钟悲伤莫名,他分明已经心如死灰了,怎么还想淌马尿?
“胡月音,你…你那儿有钱吗?我妈死了,我想找你借点钱。”他显露出了自己的软弱。
“你还好吗?我卡里只有三万多,够吗?”还是那样的语气,可却有些焦急。
“够了。”金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挂了电话。
等他交足了费用,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的包春林,看着停放在停尸间的老娘。
抹了抹眼睛,快速往家跑。
老娘已经没了,弟弟不能再出事了。
金钟忽然发现自己关心的和关心自己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就连老娘躺在停尸间,他都不知道找谁来帮忙守着,更加不会有人愿意来送老娘回家了。
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亲人,至于其他的,管他呢。
金钟飞速的跑到张飞白那儿,却见这小子好好的在院子里,正在烧坩埚炼黄金呢。突然就忍不住,眼泪奔涌,高兴,愤怒,他跑过去一脚踹去,
“怎么不接电话,狗日的你怎么不接电话,你在干什么啊!你在干什么啊…”咆哮着。
张飞白不知怎么回事儿,“钟子,怎么了?先别动手啊!有事咱慢慢说…”
“说什么,我妈死了,她死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金钟又是狠狠的抓着张飞白摇晃着。
张飞白吓蒙了,“哥你…你别乱说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
“怎么会?你是不是就关心钱啊,要是你接电话,开车过去可能就不会了…”
“啊!我不是让你二叔过来叫你吗?你怎么不给我回电话?你都在干什么啊?”
金钟心里的怒火不断的奔涌着。
“我…我…不是说不能让人发现…秘密吗?”
“我没让他进来…我忙着提炼黄金…我…”张飞白知道说什么都不管用的,他没想到会这样啊!
“黄金…炼黄金是吧,我让你炼,让你炼…”金钟再也控制不住,
伸手就抓住玻璃缸里的一米多长的金属虫子,塞到了坩埚里,他抓了一条又抓一条,疯了一样,完全不管高温的火焰,也不管挣扎缠绕的虫子。
只见虫子飞快的融化,张飞白不知所措,呆在当场。
等金钟将所有从金属蛔虫都熔了,手被烫的一块黑一块红的,
张飞白才咆哮大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啊?”
他使劲的拉金钟,想将他拉开,眼泪狂涌。
拉着朝水龙头跑。
等两人彻底冷静下来,看着金钟的手,张飞白才使劲拉着金钟上了摩托车,朝县城医院赶,“大姨是怎么走的?”
“呵呵,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我妈啊,我早该注意的,我怎么就以为会没事的?”
“难道是那些虫子吗?你不是都全部处理好了吗?你不是拖了那么多生石灰回去吗?”张飞白快速的问着。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小白啊,兄弟啊!你怎么就光装傻,也不劝劝我啊!”金钟带着哭腔。
“我怎么劝?我就是个初中毕业的,我什么都不懂啊!你是大学生啊!这么多年都是我听你的啊!金钟啊!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你肯听我的吗?”
金钟无言。
两人带着泪到了医院,张飞白正要拉着金钟去处理手上的烧伤,可一看金钟的手,已经恢复原样了,哪里还有一点烧伤的痕迹。
张飞白怔了一下,什么都没问,岔开话题,“大姨在那儿,咱们接她回家。”
“嗯。先去看看春林叔怎么样了?他也受伤了。”金钟忍住悲伤。
……
“钟子,你妈怎么了?她好吗?”摘下氧气罩的包春林第一句问的却是金钟的老娘。
金钟无法回答。包春林是真的疼爱老娘,这些年对他母亲什么样,金钟看的清清楚楚,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沉默着。
张飞白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行,我知道了,这辈子啊,是错过了。”包春林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突然幽幽的问了一句,“钟子,那虫子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金钟更没法回答。
包春林又幽幽的说,“钟子,那东西会杀人,要快点解决,不能再有人出事了,明白吗?”
金钟没法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家里的虫子是怎么冒出来的。
自己明明已经处理干净了。
如果这些虫子是在他处理厕所之前就消失不见的,那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扩散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