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
“留下来这东西给我?还是无意间掉下来的?”
凉月觉得有点脏,赶紧去洗了洗手。
那头发丝也被她丢在了地上。
“你,不喜欢吗?”
头顶突然传来了人声,凉月总算是这么多年练出来了一些胆量,倒没多吃惊。
她就是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
趁她方才洗手的时候吗?
明明刚才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凉月抬头看向房梁,看见个一身白色道袍的道士!
又是个臭道士!凉月心想。
若不是看他生了一头金色的发,凉月就会向对付无极门的人那样,直接把他一竿子扫地出门。
凉月打量着这个少年,他看上去比自己年纪还小一点,生得稚嫩,而且他还生得特别白净,可若仅仅如此,凉月还不至于心慈手软。
他生得,很像一个人。
虽然面容上,比那个人在自己心里的样子年轻了许多,不过确实是这样的。
他长得,很像花酿。
像是少年版的花酿。
好看,加上这一头金发,又添了邪魅。
凉月坐回了榻上,指了指对面的席子,说,“你还想一直挂在上面吗?”
金发道士轻巧地落在地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他那件白色的道袍,就好像是在湖水中漂洗过的绸缎一样,随着少年的动作摆动,却没有一个褶皱,顺滑得就和他那一头金发一样。
“你这头发这般扎眼,走在街上,一定有许多少女青睐你吧!”
凉月见少年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坐下,坐得安然,又不是风雅。
这样子,还真有花酿的几分样子。
不,应该说,已经学得有七八分像了。
道士抓起一缕长发到身前,说:“姐姐说错了,这头发曾经给我带来了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