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还在咒骂,疯王却没了动静,不知道暗室里面是什么情况。
凉月找不到机关,就算找到了也不敢用,生怕被疯爹发现。
她又用了张闪身符,进了这间暗室里。
暗室十分狭是暗室,不如说是一条走廊,而且这条走廊十分狭窄,只容得下一个人来回穿行。
疯王现在走廊的这头,半曲竟然不在,他一个人就敢面对仙门家主?
而走廊的那一头,盘膝坐着苏野。
他身上苏门的校服没了,身下有一圈咒印正泛着黑色的光,从咒印上窜出来一根根如树藤一般的东西,把苏野缠得丝毫动弹不得,他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弯着腰,努力地抬起眉眼去瞪疯王。
苏野只要挣扎,这些树藤就会再生长一点,变得更加粗壮,把苏野勒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你居然敢养在王府里养种妖树!”
苏野咬牙切齿地,可是他似乎越气氛,这些树藤就越紧,他的脖子上缠了一圈树藤,凉月觉得如果他再骂几句,就可以告别人世间了。
疯王没有靠近,他对苏野说:“既然知道是妖术,就该知道,你越挣扎,灵力被吸走的,就越多。你就在此冷静冷静吧!”
疯王拿出一张玉牌,苏野一见立刻瞪大了眼睛。
他冲着疯王喝道:“你要拿我的掌门令牌做甚?顾怀酒!你害死师祖,你还想怎么样!”
“本王已然坏事做尽,自然也不怕再多一桩罪状。”
疯王朝着苏野走近,他说,“你那些苏门弟子,修为不过尔尔,而本王的女儿,处理起他们来,渣子都不会剩给你。”
凉月被点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都被疯爹支走了,还怎么帮他收拾苏门弟子?
“小野娃子,你若是不想你的弟子都死于非命,就老实地呆在这儿,待我与你师父完婚,自然会放你出去。至于那些老不死的,他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劝你乖乖回苏氏,做好一门之主,最好耗死那帮老家伙!”
听疯爹话里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置苏野于死地,只是不想让他搅和了自己的婚事。
“师父才不会嫁给你这个人渣!你娶师父,也不过是为了那个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凉月听迷糊了。
疯王却不屑地撇撇嘴:“小野娃子,你是练功练傻了。不光走火入魔,脑子都不好使了。”
苏野却满心满脑都写着老子不服气!
疯王又抬起头,叹了口气。
“罢了!不和你个孩子置气!你只要记住了!回苏氏当好你的掌门,不要再多管本王的闲事,更加不许……”
疯王顿了顿,“不许碰本王的女儿,一根头发丝都不行!她若是再因为你们苏门的人伤了,本王还有更加卑劣残忍的手段,对付你!还有你们整个苏氏!”
凉月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疯爹眼睛微红,说话时如鬼魅附身一般,他这样的表情,凉月有日子没瞧见了。…
可是这苏野就跟不怕死似的,他直截了当地回了疯王三个字:“不!可!能!”
“顾怀酒,你这个苏氏的叛徒!你娶我师父,定是为了得到那个东西,然后利用你的女儿,报复整个苏门!你说!你是不是要像当年一样,勾结紫烟宫,像害死师祖一样,再一次祸乱苏氏!”
“哈哈哈哈……”疯王的笑声响彻整个地牢,他的眼睛更红了。
“是!我顾怀酒,就是这样的人!”
疯王摊开手,退了两步,又大笑出来!
“那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样!”
疯爹你这个样子太欠揍了!
但是凉月听了半天,还是没搞明白他们口中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且,疯爹怎么就勾结紫烟宫了?他明明和紫烟宫宫主有一顶绿帽的仇。
还有,凭什么说疯爹祸患苏门?他们苏门有什么值得疯爹去祸害的?
至于苏野提到的,说疯爹害死了他的师祖,他的师祖不就是苏樱的师父?那不就也是疯爹的师父吗?
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疯爹怎么可能做呢?
凉月瞧着对视的二人,心想你们再多说点,再多透露些,这些谜团我就都能解开了。
可是,疯爹却退出了暗室,只留下苏野一个人在咒骂,言辞难听到不堪入耳。
凉月没有现身,但是她打算给苏野一点教训。
凉月静待疯王离开地牢后,她勾了勾手指,叫那些树藤勒得更紧了。
苏野的脖子憋得红紫,他的胸膛起伏得更厉害了,他瞪着自己面前,模糊不清地吐了句,便再说不出话来,窒息感让他的大脑空白一片,除了涨痛感,耳朵还发出嗡嗡声。
就在他的鼻子吸不到空气的时候,脖子上的束缚却彻底松开了,苏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低头看见刚才还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树藤,此刻正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凉月左跳跳,右蹦蹦,发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