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差不多大,头发乱七八糟地披散着,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烂的,看上去就像个小乞丐。
再走近,凉月惊住了,这女孩儿虽然如常人一般走路,可她的眼眶里却是空荡荡的两个窟窿。
凉月咬紧牙关不叫自己喊出声来,比起惊恐和同情,凉月更关注她一个瞎子是怎么探路的?到底是怎么做到如履平地的?
不过既然是梦境,有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倒不值得深究了。
凉月放缓了脚步,等待女孩儿从自己身边走过。
可女孩儿却像是故意的似的,走向了顾凉月,方向明确的不似个瞎子。
女孩儿的脚步在凉月身前陡然停下,她抬起细弱的手,惨白的嘴唇一张一合:“我要,你的眼睛!”
凉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先是本能地退了两步,然后脑子才想明白女孩儿说了什么,她又噌地往后跳了一大步。
“你想得美!”凉月手指间夹了一道符,皱了下眉头,“想不到是噩梦!”
符咒立刻朝着女孩儿飞了过去,贴在了她脑门上。
“砰!”
符咒炸开,把女孩儿的头发崩成了鸡窝,女孩儿更是被崩出了一丈开外。
可女孩儿却没有跌在地上,她的身子被一抹白色的影子抱住了。
“师父!”
二人异口同声,凉月和那女孩儿。
凉月看着花酿熟稔地掏出帕子为女孩儿擦脸,抚平被炸糊巴的头发,看着女孩儿揪着花酿的衣襟,把自己的小脸藏进花酿怀里。
好像有一粒渺小的烟灰扎进了眼睛里,凉月眨了好几下眼睛,盯着花酿腰间挂着的酒葫芦,太阳穴边上的某根神经一跳一跳的。
“这是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