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艾古俭没心在听了,他心神大震,这个消息一定要传递回去!
不过,他心底隐隐也是有了担忧,这样的一个消息,明军为什么要当着他们说出来呢?
莫不是想要用了离间计?
艾古俭是镶黄旗的领催,官府每年都要给以48两银子的俸禄,外加22石2斗大米,家中老爹和三个娃娃都在养育兵名册之中。
这是万岁爷他老人家体恤满人,给他们的补助,只要是男丁,大都不动一刀一枪,就能得到钱粮的。
养育兵能够拿了18两银子的年俸,外加1石6斗大米。
朝廷体恤他们满人不易,是以,不让他们做了活计,就有吃喝。
只要朝廷不倒,这些钱粮就是铁打的庄稼!
一想起对他们恩重如山的朝廷,艾古俭萌生了一定要将这消息传回去的念头。
种地多累啊!
听祖父说,他们在关外的时候,辛辛苦苦一年,一亩地也只能产出一石谷子而已,也就不到8斗大米!
还不说人力的投入了!
若是拿去全卖了,也就才三百枚铜钱罢了!
而今就算他们那些没成年的娃娃,和六十岁以上不能上阵的老人,一个人一年的所得,也抵得上汉人自由民全家的收入了!
不行!
艾古俭脸色大变,这个消息必须传递出去!
他们镶黄旗是上三旗,是万岁爷的亲兵,他可不能坐视敌人达成所愿啊!
艾古俭左右看了又看,奈何左右四五丈处,各有兵丁手持火枪、刀剑,显然,他逃不掉!
黑暗中也不知道行了多久,明军忽然停了下来,只见地上有个一人深的土坑。
“将他们都给我丢下去!”
为首的明军小吏忽然大吼道!
“军爷,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啊!”
“军爷饶命啊!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还有三岁的娃娃”
重伤员们纷纷哀嚎起来。
艾古俭也是脸色大变,他正待寻机逃走,哪知道站在外围的明军,忽然举起了火枪
“噼里啪啦!”
一阵炒豆子般的枪声之后,求饶声消失了。
艾古俭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就连明军将他推入深坑,撞到了伤口,让他疼的几乎昏厥,他也不敢发出了一丝声响。
“快点,赶紧填了,回去咱们打马吊。”
崔耿催促起来。
不多时,明军草草的将死尸填埋,然后扬长而去。
月色下,一人从土坑里钻了出来
“陛下,末将亲眼看到那人朝着清军营寨而去,我特意派遣了两个兵卒跟着,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回的。”
崔耿和张思图站在朱慈炯面前,汇报了刚才的经过。
艾古俭丝毫都不知道,刚才在路上水火不容的崔耿和张思图,竟然是一对嫡亲的表兄弟。
两人是第二批进入老虎沟学习的两千人之一,是以,这两人到了现在,才一人混了个排正,一人混了个班正。
朱慈炯看了王磊一眼:“那你就去安排吧,记住了,给他们一个厚礼!”
“末将明白!”王磊嘿嘿一笑,行了军礼后转身离去。
朱慈炯看向了孙振仍:“孙营副,可会骑战?”
孙振仍点头:“臣马战、步战都还尚可。”
朱慈炯笑了,华夏的传统文化,想来比较注重谦逊的。
可以这么说,接受了传统文化熏陶之人,那是有十成地本事,只会说自己才七成的。
孙振仍在历史上是一个武进士,曾经做到了大同总兵的位置上,这可是类似于军分区司令了!
是以,此人说的尚可,那可就很不一般了!
朱慈炯对杨起隆道:“杨起隆,你与孙营副一左一右,待到清兵大溃,给我衔尾追击!”
艾古俭一路逃回了清兵大营,表明了自己身份后进入了大营。
看守营门的催领见到他受伤,开口喊了医官过来,艾古俭却是拒绝了医官给自己包扎的提议,直接前去大帐求见卓布泰。
他是催领,乃是镶黄旗的一个小头人,在军营里一路畅通无阻。
卓布泰携带了两千镶黄旗的旗丁,配上两千的下五旗兵丁,这就是卓布泰从京师带来的全部力量。
当然,下五旗的士兵,是鳌拜掌权以后,新拨付给他的。
河南境内的旗丁和绿营约莫近万,南阳一战之后,还余下八千守军。
但是这些人却不是全部都能调来南阳的。
此时,卓布泰的手上还有整整一万兵丁。
白天的一仗,让卓布泰丢掉了一切幻想,他明白眼前自己只剩下强攻一途了!
孔四贞丢了,这丫头眼见大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