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人,又是怎么产生过结的呢?
既然不是私仇,那就十有八九是公愤了!
这也不奇怪,毕竟这个家伙还是很容易引起公愤的。
红党和中统就不说了,两方早就已经对其恨之入骨,而其最近一段时间对商家无差别的勒索以及拦江打劫的种种行为也招致了包括不少洋人在内的不少人的不满,或许是因为这个也说不定。
不过倘若真是那样的话,那自己要不好好利用一下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就这样,李信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一边跟其他人一起在李士群的引领下来到了一间小一点的会客室。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日军军装的中年人坐在那里,想必应该就是刚刚李士群口中的那个晴气了。
“各位请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晴气庆胤,是土肥原中将的助手。”
话音未落,那卓一伟便假模假式地客套道:“哎呀呀,原来是您就是晴气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晴气庆胤就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对他说道:“这个就不必了,卓君。你们的档案我都已经看过了。”
说着晴气庆胤便依次看向其他人,自顾自地说道:“警备处特别巡查科的李信李科长,宪兵队的队附重藤君以及岩井公馆信任情报课的于敬元于课长。我说的没错吧?”
直到这时,李信才终于知道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家伙的名字。
再看眼前的这个晴气庆胤,虽然跟那个重藤宪文同为中年,却不但军衔比他高,看上去还他要年轻,这在等级森严的日本军队里可是极为少见的。
可是话说回来,这家伙如此煞有介事地把自己这些人请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其实不光是李信,其他人心里也有着同样的疑问,只是大家都很是默契地没有问出口罢了。
然而李信怎么也没想到,最终竟会是那个始终沉默寡言的于敬元率先问出了众人的疑问。
“既然阁下已经看过了我们的档案,那就不妨有话直说好了!不知阁下叫我们过来有何指示?”
晴气庆胤则笑了笑,“也谈不上什么指示,就是想听听几位对这个件事的看法,这也是土肥原中将的意思。”
听到这,众人便再一次默契地陷入了沉默。
晴气庆胤见状也不生气,而是随手一指那个卓一伟说道:“卓桑,你先说说?”
“这……这个……”
可能是没有想到晴气庆胤会让自己第一个说,那卓一伟结巴了好久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晴气庆胤也不着急,很有耐心地等着他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知道自己这次要是不说点什么就绝对过不了关了的卓一伟才终于缓了过来,“要我看呐!就是重庆那边搞的鬼!”
“哦?理由呢?”
“这还要什么证据啊!姓唐的一死,收益最大的就是重庆,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话音未落,一旁的重藤宪文便开口说道:“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是这个结论,我是赞成的!”
李信和于敬元也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也赞成!”
“好,难得大家的看法出奇的一致,这很好。不过在我看来不管是谁做的,破案的关键就是要搞清楚作案的手法以及流程,这样才能找到关键性的证据。”
“这简单,把唐公馆的人都叫过来问一问不就行了?”重藤宪文直接脱口而出道。
不想话音未落,一直站在晴气庆胤身边的李士群便开口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在此之前我已经通过关系拿到了唐公馆管家的口供,各位可以传阅一下。”
说着李士群便拿出了一份口供,让在场的众人传阅了起来。
而通过这份口供,一场俨然经过了精心布置,堪称完美的暗杀便浮现在了李信的脑海之中。
今早九时许,一辆蓝色小轿车载着三个不速之客停在了位于法租界福开森路上的唐公馆门前。
其中两人做商人打扮,各自携了一只小木箱,另一人则是唐公馆的常客,也是唐绍仪的远亲,谢志磐!
由于谢志磐跟唐家沾亲,又经常在公馆出入,公馆上下都认识他并尊称其为谢公子,因此那辆小轿车几乎是在没有受到任何盘查的情况下直接开进了唐公馆。
公馆的管家一见三人前来,便毫不犹豫地将来客让入客厅,并从楼上请下了唐绍仪后便主动退了出去。
可仅仅过了十多分钟,三人就携箱辞出,旋即登车疾驰而去。
正当那管家以及门卫有所疑惑时,这才听到了唐绍仪重伤之后微弱的呼叫声……
“被刺后的少老伤势极重,虽被家人急送至附近的广慈医院抢救,但到达医院时已奄奄一息。医生给他打了强心针,又输血2000cc,仍不见效,神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看样子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李士群说完,晴气庆胤才清了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