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嘴长在你身上,想说就说,问我做什么?莫名其妙!”
然而李信却只是笑笑,“既然孙队长这么说,那我就大胆地做一个假设,查封和生庄也好,关键证人遇害也罢,再加上后来江会长的那通电话,还有在那之后孙队长你所采取的行动,如果这一切都有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的话,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你!一派胡言!处长,我……”
“唉,我说孙队长!我刚刚不是说了,那不过是我的推断罢了,你急什么?”
“我急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急了?”
“好了!孙队长,你先别这么激动。”稍微安抚了一下孙育方之后,林文强才转头看向了李信,“政之,还是那句话,你刚刚说的那个假设,有证据吗?”
李信则耸了耸肩,“处长,刚刚只是属下的一个假设罢了,想不到孙队长听了之后的反应竟然如此强烈,真的是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要胡乱猜测和假设!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下属内讧窝里斗了!”
“是!属下知道了!”李信心里自然清楚,林文强这番话看似是在训斥自己,但实际上却是说给孙育方听的,于是也不作任何解释,乖乖地承认了错误。
林文强这才点了点头,随即就要起身离开,可就在他快要走出湖心亭的时候,却又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对李信招了招手,随即又耳语了几句。
“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李信便快步离开了。
这下那孙育方便不由得心下一紧,尽管很想知道林文强到底跟李信说了什么,却又什么都不能问,这种憋在心里的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而更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是,那林文强在接过李信拿回来的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纸袋之后,便一言不发地走了。
不用问也知道,自己的算计肯定是落空了。
于是索性也不再继续遮遮掩掩,竟然当着李信和林逸晨的面径直到三楼去找江稚娴商量去了!
“李科长,站在个人的立场,我觉得你刚才的那个推断还是很可信的,而且看得出来,他们所做的一切完完全全都是在针对你的。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李科长你跟那个什么李士群有过节吗?”
李信则笑了笑,随即便将两人之间的过节挑了几个有代表性的事件简单地对林逸晨说了一遍。
后者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那家伙要设局针对你了。”
“林督察对我和那家伙之间的过节如此关心,该不会在怀疑是他策划并绑架了姜经理吧?”
“当然,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家伙这可是很大的作案动机的啊!”
不想李信听了脸上却非但没有露出半点喜色,反而一脸的凝重。
好半晌才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姜经理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啊!”
听李信这么一说,那林逸晨虽然也想说点什么安慰他的话,可是想了半天却一句也没想出来,毕竟他心里也很清楚,李信说的没错,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对方可是绝对不会留下活口的!
时间来到第二天一早,林逸晨便以总捕房的名义,向公共租界范围内的所有捕房都送去了一张专门请李信画出来的李士群的画像,并且命令他们立刻派出搜查小队秘密追查他的下落。
总捕房的有令,下面的巡捕房自然要遵从,于是所有的巡捕房在接到命令之后便立刻派出了搜查小队,在各自的辖区内追查起了李士群的踪迹。
然而,一个整整上午过去了,尽管派出去不少人,但是却并没有接到半点有用的消息,这便使得林逸晨十分的恼火。
李信见状竟反过来安慰起他来,“林督察稍安勿躁,我早就说了这个李士群十分的狡猾,如此兴师动众的搜查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况且那家伙也不一定藏身于此,也许早就躲进了法租界亦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也说不定,即便继续查下去,恐怕也……”
不想话没说完,就被林逸晨抬手打断了,“李科长,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考虑到了,这么跟你说吧!只要他人还在上海,我就一定能把他给找出来!”
然而话音未落,一个让李信几乎在听到的瞬间就立刻全神戒备起来了的声音便陡然响了起来,“用不着那么麻烦了,我现在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不知林督察如此兴师动众地找我,有何贵干呢?”
说话那人穿着一身亚麻色的西服,眼睛虽小,目光却异常的犀利,尽管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却不知为何让人看了都会不自觉地感到脊背发凉。
“你就是李士群?”
“林督察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你身边的李科长,我们两可打过不止一次的交道了。”
然而李信却只是笑笑,“李先生说的没错,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头一次没有使用化名出现在我面前的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年头谁不需要几个能够示人的面具呢?我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