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孙育方很不甘心让李信就这么把人带走,可是连自己身手最好的手下阿超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有谁能阻止他呢?
而就在他为此大伤脑筋的时候,门外便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一见来人,孙育方便立刻转忧为喜,“腾”第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向那人敬了一礼,恭声说道:“处长!”
然而林文强却并没有做任何的回应,而是用手指了指刑架上的鹅五,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阿超,然后才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回事?”
“报告处长!属下接到线报,和生庄的掌柜吴达曾经在经营静安寺的烟油铺的时候不但替红党做过事,还在店里存放过一部电台!于是便带人到和生庄调查,不想那吴达却不肯配合,属下无奈之下这才封了饭庄,把人抓了回来。可就在我帮把人带回来不久,李科长就来了,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就要公然违反处里的规定,强行把人犯带走,我的手下只不过是劝了两句,就……”
正说着,林文强便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劝?孙队长,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那么好骗的吗?你那个手下要是真的只是劝了两句的话,现在就不会躺在地上了。另外,你要抓人为什么不上报?”
“属下……”
“这么跟你说吧!吴达是红党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了,当初就是因为他弃暗投明,我们才端掉了一个红党的联络点,至于那个被你查封的和生庄,则是特别巡查科名下的产业,如果你提前向我汇报了这次行动,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了,嗯?”
不想此话一出,那孙育方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地说道:“处长,我承认行动之前没有上报是我的错,但那也是因为我初来乍到,不清楚处里的规矩;可李科长身为处里的老人,却公然违反处里的规定,强行把人带走,这个罪过可比我要严重得多吧?”
这下一直站在林文强身后的周远川可不干了,立刻跳了出来质问道:“孙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处长这是在偏袒李科长么?”
“呐!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你!”
“够了!你们两个难道还嫌不够丢人吗?”眼见着李信和孙育方两人之间的矛盾还没解决,周远川就又跟他吵了起来,林文强这才忍不住呵斥了一句,然后才继续说道,“既然你们双方都有过错,那我也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了,怎么样?”
孙育方似乎就是在等林文强的这句话,以至于话音未落便忙不迭地说道:“既然处长您发话了,我这个做下属的自当遵从,就是不知道李科长愿不愿意啊!”
李信则轻笑了一声,“孙队长,作为同僚我给你一句忠告,看问题不要总是以己度人,早晚是要吃大亏的!”
说罢才转头对林文强说道:“属下一切听从处长安排!”
听到这,林文强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该放人的放人,该找医生的找医生去吧!”
就这样,李信和孙育方的第一次正面冲突,便以林文强的强势介入而暂时告一段落了。
虽然从结果上看,好像是孙育方吃了大亏,不但没有抓到红党,反倒搭进去了一个手下,可就在他离开的时候,李信却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这便让他隐隐地感觉了一丝不安,直到他终于来到了被绑在刑架上的鹅五近前,才恍然明白了那孙育方为何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刑架上的鹅五,此时已经昏死了过去,而他的两只手却已经断掉了,而且是被细绳硬生生地给勒断的!可想而知当时的鹅五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或许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鹅五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一见是李信便努力地蠕动起了嘴唇。
李信见状连忙把耳朵靠了过去,轻声说道:“没事了鹅五,你想说什么?慢慢说。”
“永……安公司仓库,快……快去救……救达叔……”
用尽力气说完最后一个字,鹅五便再度昏死了过去。
永安公司仓库?难道那个孙育方把达叔单独关在了那里?难怪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该死的孙育方,你给我等着!快!叫医生来!”
……
十分钟后,李信的办公室。
“科长,你要的人我都带来了,一共十二个,全都是好手!”
尽管今天并不是何孟义值班,但就住在隔壁宿舍的他却还是一接到李信的命令,就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带着人赶了过来。
“好!”说罢,李信站起身来就要带人出发。
而就在这时,当班的冯伯仁却忍不住建议道:“科长,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再研究研究?”
“我说你个臭教书的,救人这种火烧眉毛的事你还研究个屁呀!等你研究明白了哪还来得及啊?”
“你……”
“好了,现在不是吵架斗嘴的时候!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