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的样子又不忍心伤她,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装起了文盲。
很快,小安老师就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块小黑板。
“苏老师,既然这是我第一次教你认字,那我就先把你的名字教给你吧!”
“我的名字?”
“是啊!一个人就算不认字总得会写自己的名字吧?所以咱们今天就学你的名字,苏木!首先是这个‘苏’字,这个字的本意是:用树枝或稻草穿鳃提鱼,使鱼可以落水复活。所以才会有个词语叫‘苏醒’,你看这个字上面的草字头,像不像一根树枝……”
……
两个小时一转眼就过去了,而李信也终于凭借着自己的演技把小安老师糊弄了过去,可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了一个从不远处传来的口哨声。
这是李信跟那个古士杰约定好的暗号,一旦他有什么发现就会以这种方式向李信报告。
于是李信便立刻起身顺着口哨声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
“有什么发现?说!”一见到古士杰,李信就惜字如金地说道。
“听说这个学校里有个‘讲习所’,而那个姓牛的就是里面的骨干,我怀疑那很有可能就是抗日分子的秘密据点。”
李信听了虽然心下大惊,但表面上却十分的平静,甚至还没好气地了一声,“就这?这就是你打探到的情报?”
“李……李科长,我……”
“我问你,那个什么‘讲习所’你是听谁说的?”
“从一个叫赵亦坚的学生嘴里听到的。”
赵亦坚?
听古士杰这么一说,李信的脑海里便立刻浮现出了那个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满身傲气的富家子弟的形象。
“他亲口对你说的?”
“那……那倒没有,我是在他跟别人吵架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
“吵架?他跟谁吵架?”
“好……好像是一个叫方士忠的,说到这个方士忠,他跟之前伊藤组长抓走的牛继业都是那个‘讲习所’的成员,而且那姓牛的还是骨干!”
“所以你就怀疑那个‘讲习所’是抗日分子的秘密据点?”
“嗯!”
“证据呢?”
“这个……还……还没有……”
“没有?!没有证据你跟我说了这么半天?知不知道这里是公共租界?没有证据能随便抓人吗?”
“我……”
“你什么你?还不去想给我办法找证据?”
“是是是!我这就去找。”
“你给我回来!”就在那古士杰悻悻地准备回去的时候,不想却被李信给叫住了,“就这么走了?知道去哪找证据吗?”
见那古士杰听了十分茫然地摇了摇头,李信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他说道:“真不知道军统当初为什么要发展你,算了懒得跟你说那么多,既然你这些情报都是从那个赵亦坚的嘴里听来的,那就在他身上再多下点功夫,等到你拿到确凿的证据之后再来向我汇报!”
“嗯嗯嗯!我知道了!”那古士杰听了立刻点头如捣蒜地说道,“那李科长您说,这个情报还要不要向我们科长汇报啊?”
“随你的便,如果你觉得挨一顿骂还不够的话,我不拦着!”
说完李信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里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整个校园里的气氛却随着戒严的时间持续而变得愈加沉重和诡异起来。
而整个大学部的学生们则在古士杰的故意引导下渐渐分成了三派,其中一派以方士忠为首,还有一派则由赵亦坚领头,剩下的则是以看热闹为主两边不得罪的中间派。
眼见时机已然成熟,李信便一改往日集体练习的方式,进行了如下的安排:
“葛天阳!你带一队人,去那边进行投弹练习!”
“是!”
“方士忠!你带一队人,去那边练习战术动作!”
“是!”
“赵亦坚!你带一队人,去那边练习往返跑!”
“是!”
命令一出,整个大学部的学生们便果然如李信事前所预料的那样,自动分成了三派,而李信则将注意力着重放在了跟着方士忠练习战术动作的那些人的身上。
马绍星,盛正飞,俞爽,石一峰……一共十七个人,也就是说之前袭击坂西利八郎中将的车队的学生应该就在这些人之中。
想到这,李信便又将目光转投到了另一边正在跟着赵亦坚练习往返跑的那个在众多学生之中显得身材十分矮小,名叫邵少杰的学生身上。
据他所知,这段时间那个古士杰可没少在那些人的身上下功夫,从挑动他们的情绪,到唆使跟方士忠他们对立,甚至还收买了跟赵亦坚关系最好的邵少杰来在一旁煽风点火,逢人便说学校被戒严都是因为‘讲习所’和方士忠他们惹的祸,一下子就把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
而这,就是那古士杰最期望看到的效果,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