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医院看望过了。”
听到这,李信便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雅姐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么?”
田文静听了微微摇头,“还没有,不过这会儿估计客家帮已经炸开了锅了。”
……
“一群废物!饭桶!去了那么多人连个码头都没打下来,还死了那么多人,你们特么都是干什么吃的?”
听到自己的手下大败而回的消息之后,身为客家帮现任龙头的严鸣便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了起来。
而一旁的田文雅则慢悠悠地说道:“帮主息怒,就现有的情报来看,守码头的应该就是义安商会的大钟,所以弟兄们无功而返也是情有可原的。”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要知道那个大钟可是义安商会的双花红棍,即便是自己这边最能打的老鬼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一想到老鬼,那严鸣才强行把火往下压了压,问道:“肥仔达!还没有老鬼的消息么?”
“还……还没……”
“废物!”不等那肥仔达把话说完,严鸣便忍不住骂了一句,“对了,那个姓丁的呢?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怎么一个上午都没见到他的人影啊?”
此话一出,肥仔达便连忙说道:“八……八成应该是在石塘咀吧!”
“哼!一个个的全都指望不上!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义安商会把公共码头给抢走吗?”
然而就在这时,田文雅见时机已然成熟,于是便主动建议道:“帮主,我倒是有个想法,不过就是有些冒险。”
“什么想法?说!”
“那个大钟可是义安商会在北角的话事人,而他现在人在公共码头,也就是说……”
听到这,那严鸣的眼睛便猛地一亮,“也就是说他们的地盘现在没有防备!对吧小雅?”
“不错!”
“好想法!肥仔达,通知帮里所有的弟兄做好准备,晚上动手兵分两路,其中一路负责牵制公共码头的大钟,另一路把他们在北角的场子统统给我扫了!”
“是!”
……
与此同时,渣华道春秧街18号的一所民宅里,两个男人敲开了一个女人的房门。
如果李信在场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敲门的那个不是别人,赫然便是比李信晚一天动身来到香港的汪曼云!
而跟他同行的则是那个谨慎得近乎变态的丁默邨!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丁默邨丁主任,丁主任这位就是我跟您提到过的士群兄的内人,叶吉卿叶女士。”
话音未落,叶吉卿便主动向丁默邨伸出了自己手,“丁主任您好,想不到会在这遇到您,想当初您可没少关照我们家士群,这份恩情我们可一直都记在心里呢!”
听到这,那丁默邨便连连摆了摆手,颇为感慨地说道:“是啊!即便是现在我也经常会想起当初在办《社会新闻》的时候跟士群兄公事的日子啊!只不过现在时过境迁,我也不再是主任了,这个称呼你们还是要改一改了。”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丁主任!在我们心里,您永远都是我们的丁主任!”
别看那叶吉卿乃一介女流,但说起话来却是滴水不漏,几句话便将那丁默邨给捧得有些飘飘然了。
“对了,李太太。我听曼云说,士群兄现如今在上海混的那是风生水起,什么时候把你接过去,夫妻团聚啊?”
不想此话一出,叶吉卿却叹了口气,“您也知道,现如今红党和中统都在找他,即便在那混得再好也只敢用化名,整日也是提心吊胆的,所以……”
说到这,叶吉卿故意顿了顿,然后看了一旁的汪曼云一眼,后者则连忙接过话茬继续说道:“所以,士群兄就想跟丁主任联手成就一番大事,不知丁主任意下如何?”
“这个……”
其实丁默邨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已是穷途末路了,官场不得志,那些势力的所谓朋友也纷纷远离,加上自身极度好色又无经济实力风流潇洒,而且还身患严重的肺痨。对于他这样的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来说,有钱捞、有官做是其最高的理想,只是如果就这么答应下来,未免有失自己的身份,而且自己原本可是那李士群的上司,哪有上司去投奔下属的道理呢?
于是在听了两人的话后,丁默邨还真有些动心了。不过动心归动心,表面上却摆出了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欲擒故纵地说道:“我现在的状况,相信你们也都清楚,无非就是个半死的人了,早已没有了那些雄心壮志,这件事两位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可即便如此,那叶吉卿却依旧笑着说道:“既然丁主任已然淡泊名利,参透生死,那我们也不强求,只是还请丁主任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
这话就是变相给了丁默邨一个台阶,丁默邨也很是领情地顺着她的话说道:“好!那我回去再考虑考虑,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说着丁默邨向两人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