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便忍不住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已经在庄士敦那里获知了那丁默邨的下落,否则还真就得被这个女的狠狠地宰上一刀了!
想到这,李信便点了点头,“据我所知那家伙是个色中饿鬼,应该经常在石塘咀的太平戏院附近活动。”
“石塘咀的太平戏院是吧?好,我这就安排,最晚明天一早给你消息,要怎么联系你?”
“半岛酒店,3010号房。”
……
离开了义安商会的店铺之后,李信便按照之前跟老赵大叔的约定迈步向珍宝斋的方向走去。
可还没走到珍宝斋的门口,远远地就听到了有人在争执,走近一看其中一人竟然是个包着红头巾的印度人!
“好你个阿三,没完了是吧?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家不收钻石!听不懂人话吗?”珍宝斋的伙计一边堵着珍宝斋的大门,一边怒气汹汹地对那个印度人说道。
只见那个印度人身材倒是很高大,但是却穿着一套破旧的西装,也不知本来就是灰色还是后来脏成的,反正就是给人一种很是穷困的感觉。
“那个阿三名叫阿加瓦尔,以前是做香料生意的,可年初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改行卖起钻石来了。三天两头往珍宝斋跑,一开始齐掌柜还对他客客气气,也照顾了几次他的生意,可这家伙做生意不讲诚信,总喜欢耍小聪明,经常以次充好不说,还不守规矩,前一天还跟你称兄道弟,转头就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时间一长,也就没人再照顾他的生意了。”
不知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的阿添眼见着李信好像对那个印度阿三感兴趣,便很是卖力地介绍道。
李信自然知道他这是来找自己讨要之前的赏钱来了,于是便很是爽快地又给了他几块大洋。
而就在这时,便有个正在围观的人叫道:“阿三,我看你脸上又添新伤疤了!”
然而那个阿加瓦尔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眼巴巴地对那个堵门的伙计说,“朋友,相信我!这次我真的弄到好货了!你就让我进去吧!”
随即便硬着头皮就往门里挤,而那些在围观的人则立刻在一旁起哄,又叫又闹的好不快活!
其中一人还故意的高声嚷道:“不用问!他一定是又去蒙骗人了!”
此话一出,那个阿加瓦尔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睁大眼睛说道:“你……你们怎么能诬陷你们的印度朋友……”
然而那人却依旧不依不饶,“什么特么的狗屁朋友!我前天亲眼见你拿着一袋玻璃硬说是钻石想要蒙人,结果被人家看了出来,被三个人吊在树上就是一顿打!”
这下可引起了围观众人的哄堂大笑,而那个阿加瓦尔更是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碎钻也是钻石……碎钻!……生意场上的事,能算蒙么?”
接连便是一段带着浓浓咖喱味道的什么“Pleaseintimate……”,什么“Youwillbeintimatedshortly”之类的英语,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周围随即便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李信自然不会无聊到加入那些嘲笑那个阿加瓦尔的人的行列,只是自己跟老赵大叔约定的集合地点刚好就是珍宝斋的门口,所以才迟迟没有离开。
不过看看时间,离两人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却依旧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这便让李信不由得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
就在李信因为有些担心老赵大叔而有些出神的时候,便被一个犹如没头苍蝇一般地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家伙狠狠地撞了一下。
李信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撞了自己的非是旁人,赫然竟是刚刚被众人嘲笑的那个印度人阿加瓦尔!
此时的人们笑了笑了,闹也闹了,便慢慢地自行散去了,甚至都没有人肯再多看他一眼。
而就在那个阿加瓦尔对李信说了一句“Sorry”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不想却被李信给叫住了,“你等一下!让我看看你手里的钻石!”
此话一出,那个阿加瓦尔便立刻好像看到了就行一般,一口一个“朋友”地叫着,随即便从身上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纸包递给了李信。
然而就在李信随手打开其中一个小纸包的时候,一旁的阿添便忍不住提醒道:“爷!这个阿三鬼得很,您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啊!”
不想李信却好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将那些纸包里的钻石依次拿在手上看了起来,整个过程李信都一言不发,却让一旁的阿添紧张得不行。
终于在简单地检查了几包之后,李信才开口问道:“你这些钻石打算怎么卖啊?”
阿加瓦尔听了立刻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很……很便宜的!一颗只要两块大洋!”
尽管李信通过自己的观察之后已经做好了这个时候的钻石还并不值钱的心理准备,但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便宜!
一颗只要两块大洋,简直比白菜价还要白菜价!
可即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