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千万不要客气啊!”
而那人却只是淡淡地说道:“多谢李科长关照,小老儿没有什么特殊需要。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房了。”
说罢便背着手,慢悠悠地向李信在船上专门为其准备的房间走去。
眼见着气氛有些尴尬,苏正飞便连忙打起了圆场,“别介意啊,李科长。老胡这人就这样,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你别看他这个样子,办起事来却从来都没出过差错,实在不行你就当没他这个人好了。”
“苏队长多虑了,我可没蠢到因为这点芝麻大的小事耿耿于怀。放心,我会照顾好胡管家的。”
听李信这么一说,苏正飞才放下心来,随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下了船。
“呜——呜——!”
随着两声长长的汽笛声响起,东英号便迎着正在冉冉升起的朝阳,缓缓驶离了税关码头。
然而就在李信等人所乘坐的东英号一路沿着黄浦江顺风顺水,距离吴淞口越来越近的时候,一个声音便猛地响了起来,“前面那艘货船,立刻减速,停船接受检查!”
听到这,李信便不由得眉头一皱,这还没到吴淞口,怎么就有检查的了呢?
时间不大,一伙背着长枪身穿水巡队制服的家伙便登上了东英号的甲板。
“船上的货是谁的?站出来!”一见到李信等人,为首那人便趾高气昂地问道。
话音未落,刘霄便一边陪着笑,一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回老总的话,我是货主。”
“你就是货主?”那人先是上下打量了刘霄一眼,然后才继续问道,“那我问你,这船上装的都是什么啊?”
“不瞒老总,除了一些丝绸布匹以外,剩下的就是一些普通的日常用品了。”
“放屁!”刘霄的话才刚一说出口,为首那人便直接爆起了粗口,“你以为我们水巡队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此话一出,李信便连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那人说道:“老总息怒!大家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是不是?这些钱就当是我请几位老总喝茶了,还望几位老总通融通融啊!”
说着便将一沓钞票塞进了那人的手里。
正所谓拿人手短,那几个水巡队的家伙拿了钞票之后脸上这才终于见到了笑模样,“要我说还是这位小兄弟上道,你早这么……刚刚也不至于伤了和气。不过……”
说到这那人突然猛地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我是你们,现在就立刻调头回去,别再往前走了。”
此话一出,李信和刘霄两人便不由得面面相觑,“为什么呀?”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有人把你们给举报了啊!人家指名道姓地举报你们这搜‘东英号’要往香港走私一批价值连城的宝贝,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大清早地跑到这来堵你们啊?”
“举报?还指明了就是咱们的船?这怎么可能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要怎么办就随你们好了。”说着为首那人便大手一挥,“弟兄们,收队!”
而就在那些人走后,刘霄便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对李信说道:“少爷,倘若事情真如那人说的那样的话,我看还是先返回税关码头,从长计议方为上策,毕竟船上的货可容不得半点闪失啊!”
李信则沉默了良久却始终不发一言,脑子里却在飞快地思考着对策。
然而,几乎在与此同时愚园路上的汪宅里,李士群和汪曼云这两个臭味相投的汉奸则正在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士群兄不愧是士群兄,竟然连李家利用‘东英号’走私这么机密的事都探得一清二楚,在下实在是佩服不已啊!这下可够姓李那小子喝一壶的了,此等好事当浮一大白!”
说着汪曼云便端起自己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哈哈哈,痛快!痛快!”
相比之下,李士群则冷静了许多,“秀峰兄,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有点凑巧,要不是我昨天刚好去见清水书记官,恐怕也就不会撞破这件事的内幕了。”
听李士群这么一说,那汪曼云便急声说道:“哎哟!我的士群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如今军统和红党都想找你算账,你怎么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往总领事馆跑呢?”
不想李士群却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唉!我也是没办法,谁让我有求于人家呢?不冒这个险不成啊!”
“不知士群兄究竟为何事发愁?”
李士群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便立刻摆出了一副对其推心置腹的样子说道:“你我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我也不瞒你,现如今这租界遍地都是重庆的特工,不断有组织地多次进行暗杀行动,甚至再租界里单独或者少量结队行动的日本冠名亦经常遭遇袭击,光是直接死在他们手上的已不下百余人,要不是那个伊藤文昭把上海的军政官员都搬迁到了这里集中保护,恐怕人数还会更多啊!”
这话让汪曼云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士群兄你这是要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