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话音未落,苏正飞和李信两人便先后走了进来,林文强则立刻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将李信让到沙发上坐下一边说道,“政之啊,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这样的小场面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多谢处长挂念,属下幸不辱命!”
这下可把那苏正飞给听得云里雾里,“李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然而不等李信开口,一旁的林文强便开口解释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其实这一切都是我跟云子小姐暗中安排的,为的就是要引那些想要刺杀土肥原机关长的家伙动手。”
听到这,苏正飞这才有些恍然地说道:“这么说,那帮家伙是冲着土肥原机关长去的?”
“正是,其实招待所附近早已埋伏了大量的日本宪兵和公共租界的巡捕,就等着那帮家伙自投罗网呢!而且处长此计最为高明之处,就是给那个姓吴的造成一种是重庆那边想要他的命的假象,真可谓是一石三鸟之计啊!”
“一石三鸟?我怎么只看到了两鸟,第三只鸟是什么啊?”
李信则笑了笑,“这第三只鸟嘛!自然就是咱们这辆‘上海一号’了,估计这个时候181号已经在联系报社对其进行报道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上海一号’的名号就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到时候但凡到咱们招待所疗养的军政要员即便是为了面子,还不争先恐后地抢破了头啊?”
“原来如此!果然是一石三鸟的妙计啊……”
正说着,一阵沉重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周远川回来了。
然而当他进到处长办公室发现李信竟然也在之后,便掏直接出枪来对准了他!
不等李信开口,苏正飞便立刻大声呵斥道:“周远川!你想干嘛?”
一旁的林文强也阴沉着脸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老周,你给我冷静一点,把枪放下!”
“可是处长,我的那些部下就是被他害死的!我……我要替他们报……”
“混账东西!”不等周远川把话说完,林文强就把眼睛一瞪厉声呵斥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李科长害死了你的部下,那我问你,是谁让你派人在招待所门口把‘上海一号’给拦下来的?”
“我……”
“你什么你?!你知不知道你那些愚蠢的部下险些坏了我跟云子小姐的大计?我原本还打算看在你死了那么多部下的份上不予追究,可现在看来,是不罚你不行了!正飞!”
“在!”
“把他的枪给我下了!从今天起,情报科所有人一律不许配枪,私自带强者一律按刺客论处!”
“对不住了,周科长!”说着苏正飞便一把枪从周远川的手里夺了过来。
而那周远川在听了林文强的话后整个人便愣住了,就连被苏正飞下了枪也没有做任何的反抗。
或许是看着自己的老部下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林文强的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下来,“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怎么说你那些部下也是因公身死,处里自然也不会亏待他们。政之啊,就由你来替我以处里的名义,按照每人五十块大洋的标准给他们的家属发放抚恤金吧!”
“是!”
是夜,李信奉命将吴道时安全地送回招待所之后,便趁机找到了沈醉。
“你说什么?中央捕房!?你怎么把电台放在那种地方了啊?”
一听说李信非但没有按照之前的约定把电台给赵二哥送过去,反而把它放在了中央捕房,沈醉便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然而李信却只是耸了耸肩,“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嘛!谁让那个司机被枪声吓得昏了头,一头扎进了法租界呢?不过你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你只要让赵二哥派人拿着这个条子去找薛督察就可以了,保证万无一失。”
“真的?”沈醉一边伸手就要接过那张李信递过来的纸条,一边将信将疑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说到这李信突然猛地话锋一转,随即更是直接将那张纸条给收了回来,“不过为了打点那个薛督察,我可是动用了不少的关系,这部分的开销,我想你们是不会让我自掏腰包的吧?”
此话一出,沈醉便立刻把脸往下一沉,“李科长,这你可就不地道了,明明已经谈好了条件,怎么还坐地起价呢!”
“沈组长,话可不能这么说,按理说我只答应帮你们转移电台,现在电台已经成功转移,我就已经兑现了承诺了,对不对?更何况我也不会让你们白白加钱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电台藏在中央捕房吗?”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那个薛督察了!”
“是见习督察!”沈醉没好气地纠正道,身为军统上海站行动二组组长的他,对像薛耕莘这样的人的官阶头衔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你说的对,他的确是见习督察没错,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短短的半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