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吗?可是这跟那个姓许的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因为你们那个负责人提了一个要求,要把那姓许的一块儿带走,这让我很摸不着头脑,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并不是要制定掩护行动计划,而是想让你帮我搞清楚背后的原因。”
“这……恐怕只能让李科长失望了。”
然而面对陆颖心的拒绝,李信却并没有感到意外,“我知道,像这样涉及到军统内部机密的事情你是不会说的,但我想知道的也不是这个,就是想让你帮我查一下这个姓许的底细,看看他是不是你们安插的内线,这不算违反纪律吧?”
“当然不算!就算我不帮你查,你也有别的办法去查,区别只是多花点时间罢了。所以我可以答应你,不过这个忙李科长总不能让我白帮吧?”
李信则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一般笑着说道:“中统叛徒李士群的藏身地址,够有诚意了吧?”
“成交!”
……
法租界的巨拨莱斯路上,有一幢始建于民国七年,并且与这条路同名的建筑,名叫巨拨莱斯公寓。
其中位于公寓三层夹角处的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就是张师石念在两人交情的份上,为刚刚回到上海的李士群所安排的临时住所。
尽管对这样的安排颇有微词,但李士群最终还是选择了既来之则安之,强忍着一肚子的不快收拾起了房间。
而就在这时,门口却猛地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多年的特工经历让李士群的神经几乎在瞬间就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了自己唯一一把防身用的手枪,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起了外面的动静。
而外面的来人发现自己敲门之后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便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奇怪,怎么没人?该不是找错地方了吧?”
说罢那人便又敲了几声,“士群兄在吗?是我呀!士群兄?”
直到房间里的李士群隔着门板听到来人的声音之后,才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收起手枪,打开了房门。
“士群兄!原来你在家啊!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呀!我还以为找错门了呢!”来人一见到李士群便满脸带笑地对他说道。
而李士群则有些尴尬地陪了几个笑脸,解释道:“这不是上午才下船,有点儿累了,正准备小憩片刻你就来了,多有怠慢还望袁兄千万不要见怪才是!”
话音未落,那个姓袁的便笑着摆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咱们兄弟之间用不着那么多的虚礼,不过袁殊这个名字我早就已经不再用了,我现在的名字叫曾达斋,怎么上次那个储先生没有告诉你吗?”
此话一出,那李士群才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哦!对对对!是有这么个事,你瞧我这记性,真的是越来越差咯!那以后我就叫你达斋兄好了,达斋兄一别经年,现如今在哪里高就啊?”
“说来惭愧,我从日本回来以后便赶上了战乱,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无处施展,尝试着办了几份报纸却都无疾而终,最终也只能在华美晚报做个记者,勉强糊口罢了。”
听了曾达斋的抱怨,李士群便眼珠一转,连忙好言安慰道:“常言道: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达斋兄的文笔我是知道的,即使是一时的背运也终有柳暗花明的一天的。”
“士群兄你还是那么会说话,既如此那我就借你吉言了!不过说起来,我记得士群兄也很是擅长舞文弄墨的,如若不弃,何不来我们报社一展拳脚呢?相信以士群兄你的文采,用不了多久就能在上海打出属于你自己的天地来的。”
倘若换作以前,被曾达斋这么一说那李士群还真有可能会动心,但是现在的他心里清楚,除了落水做汉奸,抱紧日本人的大腿以外,自己便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于是面对曾达斋的盛情邀请,李士群也只能婉言谢绝了。
然而即便是自己的邀请被对方婉拒,那曾达斋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反倒从兜里掏出了两捆沉甸甸的银圆,递到了李士群的手上,“士群兄,知道你刚刚才在上海落脚,用钱的地方一定不少,所以我才专程给你送过来一些,你可一定要手下,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这……不好吧!达斋兄,老实说你能过来看我,我就已经很感动了。可是这钱,我是绝对不能收的,你还是收回去吧!”
曾达斋听了则故意把脸一板,“唉!士群兄,我的性格你也了解,送出去的钱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兄弟,那就啥也别说把钱收着,要不咱们可就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啊!”
见那曾达斋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加上自己刚刚回到上海,用钱的地方的确不少,于是便半推半就地把钱收了下来。
曾达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起身告辞道:“好了!招呼也打了,钱也送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便二话不说起身迈步就向外走,李士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