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结构有所了解,手下又随时能够调动一众足以解决大牢守卫手下的家伙,不就在这会议室里么?”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来那顾云天是在暗指对面的李信,于是李信便顺理成章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然而李信却是一脸的淡定,嘴角甚至还挂着淡淡的微笑,“顾组长这是在说我吗?”
“呐!我可没有指名道姓,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啊!”
“宪兵队大牢,我是去过不假,但要是论起对它的熟悉程度,恐怕我怎么也比不上三天之内就去过两次的顾组长你吧?我去是受云子小姐邀请协助审讯,那么请问顾组长三番两次地往那跑又有什么缘由呢?该不会是跟某个犯人叙旧吧?”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
“够了!”不等顾云天把话说完,南造云子便沉着脸怒声说道,“我把你们叫来可不是让你们来打嘴仗的!连作案的是谁都没搞清楚,就先起了内讧,有你们这样查案的吗?”
话音未落,李信便连忙认错道:“云子小姐教训的是,都怪卑职太过敏感了,不过为证清白,卑职愿意第一个接受调查。”
南造云子听了点了点头,“很好!既如此,那就先从在座的各位开始查起好了!川田君!”
“到!”川田伦也听到南造云子叫自己的名字便立刻起身兴奋地说道。
“对内的调查工作就交给你来负责了,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严格进行排查。”
“是!”
“伊藤君!”
“在!”
“对外的搜捕工作就交给你了,重点关照租界和越界筑路区域,我会跟租界当局打好招呼的。”
“是!”
安排好了两人的任务之后,南造云子又简单交待了几句,便宣布散会了。
而李信前脚好不容易才回到医院的病房,那川田伦也便带着刚刚组建好的调查小组跟了过来,逐一盘查起了跟李信有过接触的人,就连医院的门卫也没有放过。
这一查就查了整整一天,可还没等他查出点什么,另一边的伊藤文昭却已经成功把两个藏身于越界筑路区域的逃犯给抓了回来。
这下那川田伦也终于沉不住气了,于是便立即将盘查的重点转移到了下一个目标的身上,带着调查小组急匆匆地走了。
直到他们离开之后,田文静才进到了李信的病房,询问起了目前的状况。李信也毫不隐瞒地将日本人对这次事件的态度和南造云子的应对策略一五一十地对她讲述了一遍。
“难怪我收到消息,租界和越界筑路区域突然出现了大量岩井公馆的人,以至于我的人都不敢轻易活动了。”
正说着,一阵敲门声便猛然响了起来,紧接着何孟义便推门走了进来。
“查到什么了么?”不等何孟义来到近前,李信便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而何孟义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犹豫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田文静。
“田小姐不是外人,查到什么你尽管说就好了!”
听李信这么一说,那何孟义才开口说道:“查到了!但也只是缩小到了一个大致的区域。”
“哪?”
“十六铺!”
十六铺?
说起这个十六铺,原本一开始是为了防御太平军进攻,地方官员搞起了团练组织,并将上海县城厢内外的商号建立了一种联保联防的形式,谓之为“铺”。而十六铺就是十六个联防联保的区域的统称,在后来便专门用来指代小东门门外的那片区域了。
现如今的十六铺,街市东临黄浦江,西濒丹凤路,南达老太平弄,北至龙潭路,南侧则延伸至万豫码头街,依水傍城,曾经是上海最重要的水上门户。
但在淞沪会战时期,大半的房屋商户都被日军飞机和军舰的狂轰烂炸之下化为了焦土,而剩下的部分商号则将产业转移到了租界,其中就包括李家。
如今虽然距离那场战役过去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但由于其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便使得那里又慢慢地热闹了起来,尽管与抗战前的十六铺那繁荣的景象不可同日而语,却也正在一点一点地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而根据之前所掌握的情报,那管祥龙和管祥虎两兄弟就是在南市发迹,进而闯出了名堂的,难怪……
正想着,一旁的田文静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李信则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南造云子此前曾经秘密让我调查在宪兵队大牢里离奇失踪的管祥龙的下落,所以我就一直在让孟义在暗中调查,现在总算是有所收获了!”
话音未落,田文静便气不打一处来,“我说阿信弟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在那个姓管的身上浪费时间?真的是……”
“浪费时间?不试试看又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在浪费时间呢?你说对吧,静姐?”
田文静听出李信话里有话,但却并没有立即点破,而是顺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