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家里除了媳妇和两个孩子之外还有个老娘需要奉养,这个应该足够你把他们好好安顿一下了。说句不好听的,即便你日后有个什么万一也足够她们把孩子拉扯大了。”
老实说,那熊三早前既然加入了龙头帮,便早已经看淡了生死,甚至早就做好了横死街头的准备,而现如今不过只是给李信送了几趟消息便得了一条他这辈子都没有摸过的大黄鱼,这便让他对李信更加死心塌地了。
于是便几乎是颤抖着接过了那根金条,千恩万谢地走了。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各大报纸上便刊登了一则惊人的新闻:大西路分局局长鲍天来以私吞国宝罪被警备处查办了!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李信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苏正飞才刚刚当上临时队长,便在上任的第一天连夜办了一个局长,尽管那鲍天来只是个分局局长,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动的,可那苏正飞却偏偏就这么把他给办了,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他初生牛犊不畏虎,还是应该说他做事冲动不计后果。
如果说在听说那苏正飞办了鲍天来的时候李信还有些意外的话,那么当他听说这家伙在第二天上午又抓了原警察总局局长卢英的秘书卓一伟的时候,便已经能够百分百地肯定他的这些举动全部都是林文强在背后授意的结果。
可林文强为什么要急吼吼地让自己的外甥替自己出面做这些事呢?
李信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陆颖心带来的一个消息便引起了李信的注意。
“等一下,你刚刚说孙主任和周科长在今天上午又大吵了一架?”
“是啊!怎么了?”陆颖心理所当然地回道。
“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他们两个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的,科里的人早就已经都习惯了。”
“我说的不是他们吵架这件事,而是他们吵架的缘由。”
“缘由?不就还是那个孙主任驳回了周科长对可疑对象进行监听的请求吗?这不是常有的事么?”
不想李信听了却冲她摇了摇手指,“这种事的确经常发生不假,但这一次可不一样,你刚刚不是说这次要监听的对象可是卓一伟啊!孙主任前脚刚刚拒绝了监听请求,那苏正飞后脚便把人给抓了回来,直觉告诉我这并不是偶然。”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卓一伟和孙主任他们两个……”
“很有可能,要知道孙主任可是南京梁院长的人,安插在处长身边本身就带有浓浓监视的意味,我想处长这次之所以这么急着让苏正飞上位,就是想趁机把他这个眼线踢出警备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为什么非要让那个姓苏的来做呢?”
“很简单,因为那个姓苏的可是处长的亲外甥啊!”
“什么?”听李信这么一说,陆颖心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但很快便释然了,也只有这样一切才说得通了。
然而想通此节之后,陆颖心的眉头便皱的更紧了,“如果这次让处长如愿以偿,将那孙主任踢出了警备处的话,那么处里的中层里可就只剩下你这一个外人了啊!”
“是啊,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如果那样的话,那么他们的下一个清除目标就一定是我了。”
“那怎么办?”
李信低着头默默地思考了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唯今之计,只有做两手准备才有破局的可能。”
说着李信便压低声音对陆颖心耳语了起来……
“鉴于警备处特别巡查队队长李信此次彻底清除大道市地区之洪门势力之功绩,特授予中尉军衔,特别巡查队即日起晋升为稽查科,所属一律官升一级,此状!”
就在卓一伟被抓的第二天,一纸授衔状便送到了林文强的面前,尽管既惊讶又费解为什么这样一份授衔状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发放,但却仍旧不敢怠慢,在接到授衔状的当天便做了公示,于是还在医院里修养的李信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了有资格跟周远川平起平坐的中尉科长了。
而授衔状公示之后,便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非议和不满,而其中反应最为强烈的就是行动队的队长梁坤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那梁坤虽然对周远川和孙育成两人的官阶比自己高而颇有微词,但说到底那两人一个是林文强的旧部,另一个则有着南京的背景,所以那梁坤即便是心有不甘,也只能将那样的情绪强行压在心底。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李信授衔升官之后,整个警备处就只有他自己官阶最低,那岂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捏咕自己了么?
因此那梁坤便越想越气,就连林文强为了安抚他的情绪特意把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都非但没有安抚他的怨气,反倒起了反作用,让梁坤更加嫉恨李信了。
而就在那梁坤被气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叩叩叩!”
“请进!”
话音未落,一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