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孟义则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兴奋地说道:“队长你别说,还真叫那个臭教书的给说中了!那川田伦也还真的在金神父路上设了个哨卡等着我们呢!”
“是吗?难怪你们来的这么迟,没暴露吧?”
“没有!说起来还多亏了那个宋阿七,看到有日本兵设卡检查就立刻拿出了一个坛子,把里面的绿泥全都抹在了车上,顿时整个车就变得又腥又臭,这下可把那些帮家伙给熏的压根都不敢靠近,更别说仔细检查了,然后就放我们过去了。”
“绿泥?”说着李信便稍微靠近了何孟义一些闻了闻,随即才恍然地笑着说道,“那可不是什么绿泥,而是一种小吃,名叫油炸豆腐!”
此话一出,何孟义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队长!你管那玩意儿叫小吃?”
“就是这个味儿!错不了!你别看闻着臭,炸好了吃起来可香了!我说伯仁这次怎么这么积极,主动去见那个宋阿七,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一手啊!”
“嘁!这么恶心的招数,也就他能想得出来!呕!”
“恶心是恶心了点,不过胜在有效,倒也算得上是剑走偏锋,出奇制胜了。”
听李信这么一说,那何孟义便更加不服气了,“哼!我就说嘛!那些玩计谋的心都黑额,队长,我不是在说你啊!我我是在说那个臭教书的”
李信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你这张嘴啊!说好听点是心直口快,说难听点就是口不择言!要是不改早晚有一天会栽在你自己这张嘴上!”
说完李信便迈步走到了正在核对箱子里的那些文物的司徒方面前,“进展如何了,司徒先生?”
而那司徒方却连头也没抬地回道:“已经核对完一箱了,暂时还没发现任何问题!”
“想不到司徒先生的效率如此之高,不过比起文物鉴定,走私才应该是你的老本行吧?”
“李队长有何见教?”
“没什么,就是想确认一下,刚刚马院长在情急之下叫了你的名字,而且还是两次,对吧?”说到这,李信故意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继续说道,“刚刚在我问你的时候,你手上的动作出现了一段很明显的停顿,这说明当时你有过一阵很剧烈的心理活动,请问你在想什么?是在想如何把这个话题搪塞过去?还是在想一个完美的解释?”
听到这,那司徒方终于放下了手上的一只玉碗对李信说道:“什么也没想!李队长向说什么就直说好了,用不着绕圈子!”
李信则笑了笑,“看来司徒先生喜欢直来直去,那好!”
说着李信用手指了指正在指挥手下把最后一只箱子从木轮车上抬下来的何孟义问道:“那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当然认识!何副队长嘛!”
“哦!”李信点了点头,“那你知道他的伯父是谁吗?”
“这我怎么知道?”
“不!你应该知道!就是我李家原来的大掌柜,何棠!这个名字是不是听起来很熟悉啊?何世光先生?”
此话一出,那司徒方尽管没有回话,但脸上那惊讶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何先生用不着那么惊讶,小的时候我就听何掌柜讲,他有一个很会做生意的大哥,和一个赌术高明的弟弟,而这个弟弟有个儿子,不但继承了他老爹的赌术,还从他大伯那里学了一些经商的手段,后来的某一天,黑道上就出现了一个神秘而又传奇的走私商人,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呢?”
“不得不说,李队长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不去写书真是可惜了!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走私商人罢了,既不神秘,也不传奇。”
“神秘也好,传奇也罢!我就想知道这件事过去之后,要怎么找你?”
“这么说,李队长对走私有兴趣?”
李信笑了笑,“不仅有,而且很大!”
“既如此,那也不劳李队长耗费心神,待时机成熟自会有客登门拜访!”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老师,箱子里的东西都已经检验核对过了,没有问题!”
司徒不!现在应该叫他何世光才对!
缓缓合上了最后一只箱子之后,何世光才长出了一口气地对一旁的马衡说道。
马衡则点了点头,“辛苦了!那就再麻烦几位”
话音未落,远处便再一次传来了运兵卡车那特别的引擎轰鸣声。
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这一次那何世光和马衡便淡定从容了不少。
这下可急坏了李信,一边招呼何孟义等人将那三个箱子藏到附近的工棚,一边几乎是用拖的将那两人一口气拖上了货船。
然而奇怪的是,那辆运兵卡车并没有开到近前,而是在距离船坞还有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还没等李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眼睁睁地看着车上的那些日本兵从卡车上跳了下来,拉起了一条警戒线!
看来得找个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