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就瘫倒在了地上。
左梦庚鄙夷地瞧他一眼,继续说道:&ld;父帅,刚刚得到消息,南京那边出了件十分蹊跷的事。&rd;
&ld;哦?&rd;左良玉皱了一皱眉头,问道:&ld;何事?&rd;
左梦庚组织了一下语言,徐徐说道:&ld;听说河南那边来了个弘光皇帝的妃子。她一口咬定自己是皇帝做小福王时纳的妃,可马士英和阮大铖却是铁口直断,说她是假的!虽没杀她,却也下了大狱。&rd;
&ld;啊?&rd;听了这话,徐枫又把身子坐了起来。他忙不迭地拾起身子,问左梦庚道:&ld;那她现在怎么样了?&rd;
&ld;放肆!&rd;左梦庚训斥道:&ld;你这满清走狗,吃里扒外的东西,跪下!&rd;
左梦庚说得义正言辞,字字诛心。徐枫几乎是本能地便又跪了下来。
左良玉也无瑕顾忌徐枫,而是继续向儿子追问:&ld;皇帝见了这妃子没有?&rd;
左梦庚一声冷笑,道:&ld;南京朝廷早已被马、阮二贼玩于股掌,皇帝莫说是见了,这事他知不知道都在两可之间呢。&rd;
&ld;嗯。&rd;左良玉点了点头,一边思索着一边重新落座。&ld;确实蹊跷。&rd;左良玉喃喃道:&ld;要说这女子是假的,那她为何要冒认皇亲?那岂不是自寻死路?&rd;
左梦庚以拳击掌,义愤地说:&ld;着啊!儿子和父帅都是一般的心思。照儿子看,这姑娘确实是小福王的王妃无疑。&rd;
&ld;可她若是真的,马、阮二贼又为何矢口否认?&rd;左良玉扬起疑惑地眼神来,似乎是在向儿子讨要一个答案。
左梦庚想了想,凑近身子,压低了声音说:&ld;只有一种可能。南京那位天子才是冒牌货。&rd;
&ld;啊?&rd;左良玉双目一瞪,身子不自觉地向后一靠,说:&ld;这话你不可乱讲!&rd;
徐枫听在耳中却在暗暗发笑,想道:&ld;你小子想象力也真丰富,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rd;
&ld;父帅,此间并无六耳……&rd;他又瞄了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的徐枫一眼,继续说:&ld;两年前洛阳城破,福王一家老小都被闯贼煮着吃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小福王何德何能,仅以身免?依儿子看来,小福王也遭了闯贼毒手。马阮二贼一口咬定这王妃是假的,就是怕两人相见,泄了底!&rd;
左良玉抬手止住了儿子的话。他清冷地目光一扫,说道:&ld;此事非同小可,咱们不能不慎重。&rd;
&ld;父帅!&rd;左梦庚伸出手来紧紧按住了左良玉的手,激动地说:&ld;倘若南京龙椅上坐着的真是个冒牌货,岂不滑天下之大稽?父帅向来痛恨阉党。何不借此时机来废伪帝,立新君,将马阮一干阉党奸贼杀得干净!&rd;
左良玉双目中闪烁出了异样的光芒,道:&ld;你想让我做董卓?&rd;
&ld;父帅!&rd;左梦庚的语气软了许多,听起来倒有点像撒娇。但身为武人的儿子,绝不会撒娇的。
他只是劝慰父亲说:&ld;咱们虽然坐拥数十万精兵,不用看朝廷的脸色。但眼下是大争之局。咱们不争,自有人来争。如果咱们手里能握住皇帝这张王牌,就可傲立于不败之地呀。&rd;
&ld;哈哈哈……&rd;徐枫忽然大声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忘形,越笑越得意,最后竟然挥手拍地,表现得十分狂肆无礼。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左良玉心头火起,厉声质问:&ld;无知小辈,你笑什么?&rd;
徐枫拾起身子来,说:&ld;大帅见谅,小的失礼了。但小的确实是忍俊不禁,才笑出了声来。&rd;
左梦庚也不生气,问道:&ld;那你倒是说说,因何发笑?&rd;
&ld;这位是左大帅的公子了吧,小人这厢有礼了。&rd;徐枫又冲左梦庚施了一礼,道:&ld;刚才公子说小人是满清走狗,这话错了。您看小人的头发。&rd;
他说着就指了指自己盘起来的头发,笑道:&ld;满清无道,圈地剃发。小人虽人在吴总兵的手下,却是须发俱全,保住了我汉人衣冠,公子又如何说小人是走狗呢?&rd;
左梦庚和左良玉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的确忽略了发辫的问题,只当他是吴三桂派来的说客,便想当然地骂他是满清走狗了。而现在经他提醒,再看衣冠发饰,确是汉人的装束,心中自多了一份敬意。
&ld;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rd;左梦庚仍是冷着脸说话。
徐枫微微一笑,说:&ld;小人之所以发笑,无怪乎一点。&rd;
他说着还举起了一根手指,接着侃侃而谈:&ld;公子可曾想过,皇帝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