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出了医院,没急着回兴泉村。
他拨通了黑老三的电话。
“羽哥,怎么了?”
陈羽低头笑了笑:“黑老三,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
黑老三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诧异:“羽哥,出什么事了?”
陈羽淡淡道:“振华叔在张家铺子被打了,他今天要去那连我都不知道,孙大虎是怎么知道的?”
黑老三沉默片刻,道:“羽哥,孙大虎都快恨死我了,这事不可能是我做的。”
陈羽无所谓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不重要了,反正这个人应该就在你和你的兄弟们之间?可能吧。”
黑老三忙道:“羽哥,你……”
“你闭嘴,现在孙大虎应该是已经跑了,咱们还是老样子,我给你两种选择,一,是你就当咱们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相信等我垮台了,孙大虎还是需要黑老三的。二,想好了就告诉我孙大虎的老巢在哪,其他的不用你管。”
“羽哥,我……”
“我什么我,不用多说了,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三天之内,你要是没来养殖场,我就当你选第一条路了。”
“黑骑兵!羽哥,孙大虎的老窝在一家叫黑骑兵的酒吧!”
陈羽:……
沉默良久,陈羽道:“你不再考虑考虑了?”
黑老三都快哭出来了:“我考虑个屁啊,孙大虎已经绕过我直接联系其他人了,我这还看不清早活不到今天了!”
陈羽直接挂断了电话。
搓了搓脸,陈羽摸了摸右肋,表情复杂。
长生泉治外伤相当靠谱,治内伤就差点意思,右肋骨折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才能治愈。
他思考片刻,咧嘴一笑。
暂时?
从病房出来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分钟了,够暂时了。
拆了这家酒吧,再回去睡觉!
二十分钟后,黑骑兵酒吧门口。
这酒吧真的不小,差不多算是桐县最大的酒吧了。
现在快到十一点,正是酒吧上客的时间。
说不上车水马龙,但是人来人往,也是热闹非凡。
陈羽沉默片刻,他想起了病床上的赵振华。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他轻笑一声,走进了酒吧。
左顾右盼了一下,找了一个卡座,坐了下来。
一名服务生走了过来:“先生请问几位?点些什么?”
陈羽微微抬头,看了略显稚嫩的服务生一眼,问道:“你多大?”
服务生有些迷茫,但还是回答道:“我十八岁。”
陈羽咧嘴笑了一下:“嗯,我就一个人,劳驾给来一件啤酒。”
服务生有些为难:“先生,您自己的话,去散台也许更热闹一点。”
陈羽摇摇头:“相信我,再过一会没有比这个卡座更热闹的地方了,啤酒赶紧上,马上要用。”
服务生只能妥协,问道:“先生,您要什么牌子的啤酒?”
陈羽笑道:“无所谓,记住了,别打开,就连瓶上就行,打开了太危险。”
服务生有些忐忑有些不解,还是点头离开。
陈羽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兄弟,第一次来玩?”
陈羽眼睛都不睁,嗤笑一声,道:“有眼力!这么小的酒吧我还真是第一次。”
这个声音的主人也不动怒,笑道:“小有小的好处,比方说在小地方,什么消息都很难保密。”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先生,您的啤酒……二哥,这是您的朋友么?……啊!”
一声脆响。
陈羽睁开眼睛,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甩着右手,余怒未消,服务生捂着脸,不知所措。
陈羽摇了摇头:“跟小孩子置什么气。”
中年男人脸色凌厉:“什么东西,就敢叫我二哥,你配么?滚出去!”
言罢,他把头转向陈羽:“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陈羽吧?”
陈羽一笑,也不做声。
中年男人见陈羽不说话,自顾自道:“陈羽,大哥有点事要去外地,走之前有几句话让我带给你,年轻人,吃点亏是好事,吃过亏,就可以好好说话了。把药交出来,就可以换兴泉村一份安宁。”
老二说到这里,嘿嘿笑着:“村里固然安全,可是兴泉村的人总得出村吧?听说你们场里有个人的女儿还在市里上学……”
“啪!啪!”
陈羽忽然暴起,左手一记耳光挥在男人脸上,右手抽出一支啤酒结结实实砸在男人头上。
一脚把捂着脑袋的男人踢倒在地,陈羽哈哈大笑:“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叫我陈羽?你配么?你大哥孙大虎也不够格!滚出去吧!”
酒吧里灯光灰暗,音乐声震耳欲聋,陈羽挑的又是最角落里的卡座,他在这打人打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