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止。他们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都是骗子!都……死了!都……抛下我……
恍惚中,我觉得有人在摇晃我,呼喊我,声音悲戚。
“将军!不能睡,醒醒啊~”
“将军~”
我缓缓睁开眼睛,一眼便看见临溪满脸泪痕,心生怜惜,他……吓坏了吧!
“真是水做的人儿,怎么这么多眼泪?”
“……将军!”
“好了,我没事,扶我起来罢!”
感受到肩膀上的疼痛,我心中一凉,毒素蔓延的范围更广了!
“临溪,过了多久了?有人回来了吗?”
“已经半个时辰了,还没……”
“糟了!”
我开始慌了!时间过去这么久,阿兄他们还没将水蛭带回来,莫非注定我今日要命丧于此?忽然,我看见塌边的为临溪包扎时留下的药匣,心中有了主意。
“临溪,去将药匣里的刀拿出来,用酒水浸泡后放在火上烤。然后划开我的伤口,将毒血放一些出来!”
临溪依言,然而在拿着烧好的刀时,却下不了手。我长叹一声,看来是为难他了,他应当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吧?
“给我吧,我自己来!”我努力撑坐起来,去够临溪手里的刀,下一秒却又因伤和毒跌回去。
“将军,我可以的!”
临溪按住我,深吸一口,终于开始了动作。我咬着牙不敢吭声,生怕自己喊痛,会把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给喊回去……
随着毒血流出,我压力骤减,呼吸也顺畅了许多,接下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