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真是个美术狂热爱好者,虽然那时候画艺不精(其实现在也不好),但胜在作品数量庞大,其中就有许多,是各种颜色的山。有的是单独一座山峰,有的是一群山在一起,有的山峰顶上有个房子,有的上面是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
现在脚下的山,就像是幼儿园向天真画纸上的群山,每一个都笨拙圆润,仿佛是造物主练手的玩具橡皮泥,团了团堆在一起,一个个挤挤挨挨,争相露出头来。一些植物,绿色、紫的、红色从缝隙中挣扎出来,顽强的生存,让寂静的群山有了一些生命力。
脚下的拉斯嘎峰是白色的粗糙组织,看起来像是岩石,蹭一蹭摩擦力相当大,向天真想,此刻有个地质锤就好了。
在光环艺术馆中受到了启发,向天真想拥有一套各个星球的标本石。
罗豆已经在角落铺好了野餐布,舒舒服服的躺在观景台阴凉处的一个垫子上发呆;长谷站在观景台边缘写生;向天真躺在充满光和热的地方摊平了自己,山峰上只有三个人,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罗豆已经在旁边等了一小时了,向天真还没醒:“地球人都有这么多的觉要睡吗?太麻烦了……”有点不耐烦。
长谷翻过第三十张速写的时候,向天真终于发出了一点动静,伸了个懒腰,翻了个面,继续睡。
两个小时后之后罗豆的耐心彻底用完,从捏鼻子开始,最后揪着耳朵把向天真弄醒,总算赶上了最后一班回去的小型飞机。
在回去的路上,向天真买了白角饼,忽然想起来:“今天在拉斯嘎峰怎么没有看到白角?”
罗豆说:“白角长在阴面,阳面看不到。”
“奥,这样啊……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很眼熟?”向天真指着酒店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是沙奎加。
罗豆站住了:“你们回去吧,我出去一下。”
转身走出去两步,想了想,又回来对长谷嘱咐:“我去见个朋友,回来可能会比较晚,照顾好她。”
简直是落荒而逃的速度,留下长谷和向天真就离开了。
长谷留在当地有点踌躇,顿了一会想了想,问向天真:“想不想去酒吧?我知道一个酒吧,很适合你这种女孩子。”
向天真眼睛一亮,反应过来:“你是怕挨揍吧!”拍了拍长谷的肩膀:“走,她能出去玩咱们也能,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