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把他供出来呢?”
“其实也未见的是把柄,”狄仁杰叹息道:“这个年代让人不敢背叛的关系有很多,譬如家族,譬如师门。
所谓为尊者讳,就我而言,假如对我的师长逼我做对不起大唐之事,我便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这倒也是,”武承运点了点头,假如至亲之人逼你做坏事,这的确是个两难的选择。
一方面是自己的师长或者长辈,一方面是自己的底线和忠于的朝廷,哪有两全其美的选择?
“这都是你的猜测而已,也许没那么复杂,”武承运笑着道:“说不定楚刺史就是有小辫子,被居心叵测的人攥住了。”
“但愿是我多想吧,”狄仁杰苦笑。
武承运边走边道:“如今有戴司仓出面作证,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圣人交给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至于如何追查那幕后黑手,非我等之责。”
“可是,楚家小娘的口供和戴司仓的供词都属于片面之词,武郎君手中并没有旁证证明,”狄仁杰却迎头泼了一盆凉水。
楚氏姐妹和戴司仓一方是犯官的女儿,一方是犯官曾经的下属,都属于涉案之人。
就算戴司仓口供突然反转,但是若被认为是提前串通好的,所有供词的可信度将大打折扣。
除非有跟犯官毫无关系之人提供的旁证。
武承运微微笑道:“想要找旁证也不难,这就需要柳备身出马了,他也不能只做甩手掌柜,光等着将来摘果子。”
……
话说,武承运去御史台衙门挑骨头,顿时令一众御史们炸了锅。
御史有风闻奏事的权利,素来为官员所忌惮,还从来没有一个愣头青敢拿着鸡毛当令箭,敢到御史台来挑刺。
御史台立即派出监察御史李义府等面见皇帝,武承运这区区一个千牛卫军兵,却做出干涉司法的举动十分不妥。
当然众人心里都清楚,武承运既然拿着圣人给的金牌,行事自然就是圣人安排的。
其实李治对于武承运也并没有多少信心,眼看刑部、御史台都已经被武承运查过,这两个衙门的官员都已经义愤填膺,若是武承运没有什么收获,那所惹出的事比房遗爱还大,到时免不了要背黑锅。
李治传旨:再给武承运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没有收获,便收回金牌。
李义府等人回来之后,会同三法司的人商议,索性三日之后组织一个三司会审,顺便邀请柳嘉泰和武承运前来观审,以正式结束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