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话,他身后众官员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这房遗爱不过是躺在父辈功劳簿上的纨绔子弟而已,圣人瞎了眼,竟然指派他来审案子。
如今搞得如此狼狈,去阳关欣赏长河落日,也算适得其所。
“本都尉如今不方便,”房遗爱眉毛挑了挑,冷声道:“尔等本应明日才到,怎的提前了?”
“圣人有命,我等自然心急如焚,故而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省的房都尉操劳过度啊,”李义府瞪大眼睛,一脸真诚的道:“这有什么不对么?”
“不对,”房遗爱却断然道:“你们提前到来,本都尉还没有准备好,说好的明日便是明日,绝不可能更改。”
“房都尉,一个多月都过去了,案件毫无进展,你再多拖一天,还有何意义?”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房遗爱露出混不吝的姿态。
虽然房遗爱已被皇帝贬往边关,但他毕竟是驸马都尉,李义府等人也拿他没办法
当今满朝皆知皇帝乃是重手足亲情之君,恐怕高阳公主进宫哭闹一番,用不了几个月房遗爱便被放回来,所以谁也不敢得罪他过甚。
“如此,就有劳房都尉了,”李义府回身对随行的众人道:“吾等先去驿馆歇息一日再说。”
一众人拱手离去。
路上有人不忿的自言自语:“这姓房的的什么意思,多拖一日与他又有什么好处?”
“不用管他,事实已然如此,就一日时间,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李义府眯缝着眼,挥手叫过来一个侍从,低声吩咐道:“偷偷在这里盯着,且看他耍什么花样。”
……
半夜,武承运突然被人推醒,睁眼一看,乃是房遗爱的亲随。
“起床,阿郎有令,不能等了,连夜行动,”那亲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