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画当即目光坚毅地道。
“住口!以卓道友的身家,什么女子找不到,哪里会看得上我们两个的薄柳之姿。
他这是在开玩笑,你听不出来?!”
钟离书顿时又是感动,又是没好气地道。
“行了,你们私底下大可姐妹情深,现在且给卓某说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觊觎你们身上的那个传承的?”
黑衣青年确实是在开玩笑,他也没想到钟离画会傻傻地当真,看来她是真有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然而,一听这话,钟离书心里却是顿时一咯噔,有些诧异地看了黑衣青年一眼后,又立刻低下了头。
不过还不等黑衣青年出言催促,她便交代起此番劫难的始末来。
“原来是这样,好家伙这整件事就没一个聪明的,真是叫人无语!”
显然,这个黑衣青年正是伤愈出关的洛虹,听过钟离书的叙述后,他当即就弄明白了整件事的起因。
仔细说起来,这件事倒还确实与他有关。
主要就是因为,他送给敖青的煞兽惊艳到了九越灵皇,让九越族那边传出了一些风声。
结果,五光族的部分长老听闻后,便也动起了心思,欲要从解元留在族中的东西中,找出炼制煞兽的秘密。
而作为解元当初的贴身侍女,钟离姐妹自然就被盯上了。
要不是那些长老碍于九越族的压力,不愿将事情做得太难看,钟离姐妹早已被强行搜魂了。
可问题是,他当初在五光族时,根本就还没研究出冥神水,教给二女的也只是适合她们的功法。
但不知怎么的,钟离姐妹就感动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为了这些不算珍贵的功法,竟然要以死相抗。
当然了,若是按照这个势头继续发展下去,钟离姐妹日后就是交出功法,觊觎之人也不会相信,几乎肯定会下毒手!
“孔家长老他们是贪得蠢,这两丫头就是天真得蠢,一个死人留下的东西,哪里会有性命重要!”
洛虹不禁在心中如此评价道。
但当他的目光在钟离书苍白的脸上扫过后,却又不由心头一软。
“罢了,终归是相识一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洛虹故作沉吟片刻后,便袖袍一挥,将两只玉瓶放到了桌案之上。
“这两只玉瓶中丹药一起吞服,你的伤势不日便可痊愈,算是你替卓某解惑的酬劳吧。”
说罢,洛虹就站起了身。
可这时,钟离书却看也没看那两只能救她命的玉瓶,而是同样站起身道:
“卓道友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不知可否让小女子跟在道友身边,侍奉一二?”
听闻此言,一旁正在为姐姐得救而欣喜的钟离画当即懵了。
姐姐难道是忘了自己方才说过的话?
而且就算是要感谢救命之恩,早已心有所属姐姐也不可能直接以身相许,而是应该来世当牛做马的啊!
天呐,姐姐不会是中了迷魂法术吧?!
“不必了,卓某很快就会离开飞灵族,路上不方便带着侍女。
况且,既然你们姐妹好不容易挣脱了做工具的命运,自是不该再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只是这五光族你们是不能待了,去九越族找一个名叫敖青的圣主吧。
你们眼下这情况,她也得负点责任的。”
仅仅与钟离书对视了一瞬,洛虹便意识到对方十有八九是认出了他,当即就指点道。
随后,他不等钟离书再开口,身上便突然闪过一道刺目的五色灵光,一下就消失在了石室之内。
“真是个怪人!”
见黑衣青年没了踪影,钟离画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目光一瞥,便发现身前的桌案上又多出了几样东西。
“咦,这些又是什么?还特意分成了两份,难不成也是那怪人留下的?”
说着,她便抓起其中一个木盒,将盒盖滑开查看。
结果,只看了一眼,她整个人便愣住了。
而一旁也正要打开一只木盒的钟离书见状,十指立刻一紧,双眼顿时晶莹起来,轻声自语道:
“真的是大人!”
原来,那只木盒中装的,正是钟离画修炼所需的资源,而且洛虹曾今就赏赐过她们,只是没这次这么多!
愣了片刻后,钟离画终于是想明白了先前的一切不合理之处,她当即小脸一苦,跺了跺脚,满是埋怨地喊道:
“姐姐!”
一个时辰后,黑衣青年洛虹回到了他在五光圣城租下的一座高塔。
穿过几道禁制,他很快就来到了一间空荡荡的石室。
这里本该是由租客自己布置的练功房,但洛虹此番来五光圣城,显然不是为了打坐修炼的。
由于在高塔深处,在禁制不开的情况下,石室中的光线十分昏暗。
可下一刻,随着洛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