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已经四十多的女人做出这个表情不会让男人觉得可爱,曹瑞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下意识的压了压自己的眉心,撇开眼不去看她,咳嗽了几声掩饰了尴尬:“你问到了什么?”
曹夫人没有看见他眼里闪过的不耐烦,反倒是有些得意夫君的无奈。
在她看来,一個男人虽然不愿意你做的事但是却还是纵容你做了,便说明这个男人待你是特殊的。
她面上又多了几分满意,笑着说了跟廖夫人谈的那些事。
几个谋士也都听住了,认真的听完曹夫人的话。
曹瑞申挑了挑眉:“找到尸体了?”
他又看向自己的谋士:“之前不是说不好找吗?”
曹夫人嗯了一声,很是笃定:“我表姐说,唐源不是还带了几个义子来吗?别人不肯找,他的义子们却是不肯听官府的话,非得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下山崖去找了,结果找到了。证实了的确是他不错。”
书房里安静了一会儿,有人轻微的嗤笑了一声:“真死了啊,也是,那么多的陷阱呢,真要是避开了,就是神仙了。”
说完这句玩笑似地话,那个谋士便抬起头来看着曹瑞申:“大人,那消息可传递出去了。”
曹瑞申还是有些举棋不定的样子。
有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谋士便扬声问:“夫人,有没有问起那位长宁县主?”
听见这四个字,大家都朝着他看过去。
曹瑞申也似乎想到了什么,挑眉问曹夫人:“廖夫人怎么说?”
“问了。”曹夫人有些漫不经心,觉得这些人把一个女人看的跟洪水猛兽似地,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她还是把之前廖夫人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末了道:“我表姐说的也对,她身边人手有限,之前处置邱家的那些人,大多数还是我表姐借给了她的,她又不是神仙,难道真的能凭空变出粮食和人手来不成?”
就算是她真的那么聪明,猜测到了唐源的死因有疑,那又如何?
她如今,还有什么能力?
她到底有多少人,邱家的这件事,足以能试探出来了。
如今看来,试探到的结果跟从廖夫人那里打听到的信息是一致的。
既然如此......
曹瑞申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轻轻的笑了一声:“剩下的,听天由命了?”
曹夫人点了点头:“她是这么说的。”
几个谋士也对视了一眼,忽而笑了起来:“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她的命可能不怎么样,老天也不是站在她那一边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前些天因为邱家和埋伏在斥候营的人先后暴露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曹瑞申脸上的杀意不加遮掩,嘲讽同样十分明显:“她不是一向无所不能的吗?竟然也开始听起天命来了?这可真有意思。”
他说着有意思,但是可不像是真的觉得有意思的样子,大家看着他的表情,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忍不住也都跟着嗤笑嘲讽起苏邀来。
主要是,从苏邀萧恒来云南开始,他们便一次次的吃瘪,一次次的出事,人也一波一波的折损进去,耗费的人力物力不知道多少。
如今,总算是看见那个无所不能的长宁县主也有这么无能为力的一天了,这怎么能让人不愉悦呢?、
大家心里都是这个意思,其中一个谋士还冷笑了一声,满脸阴云的道:“岂止如此?这位苏姑娘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他说着看向曹瑞申:“大人,咱们可不能让这个小贱人好过,她仗着那点小聪明和萧恒苏嵘的纵容,不知道让咱们吃了多少亏,难道就这么算了?”
曹夫人听见这些,没有半点不适,反倒是十分好奇的问:“那你们要怎么办?人家毕竟是个县主。”
县主?
男人们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一眼,还是那个谋士出声了:“县主?我倒是想看看天之娇女到了妓院里,跟普通女子有什么不同!”
这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曹夫人还是半点不以为意,笑着拍了拍手,似乎觉得十分有趣:“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热闹了,但是,人在总督府,总督府的看守还是十分严密的,你们怎么把人弄出来啊?”
曹瑞申其实不大关注这件事,在它看来其实要不要动苏邀不要紧,毕竟再让她蹦达她也蹦达不了几天,只要他们的谋划成功,那苏邀就是个蝼蚁罢了,踩一脚就死了。
但是毕竟手下的士气还是要注意的,他也知道确实是苏邀把属下们逼得太狠了,以至于这些人都对苏邀怨念深重。
思及此他也没有当回事了:“就这么办罢,总督府守卫森严,让她出来就是了,”
曹瑞申毫不在意,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舆图上,又沉声吩咐:“其他的事你们爱怎么办就去办,只有一桩事别误了,粮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