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邀回房的时候并没见着燕草出来,一时还有些奇怪,初家生怕招待不周,也安排了丫头伺候的,见状初家的丫头就笑了:“燕草姐姐出去啦,听说是外头有人找她,她让我们跟县主您说一声。”
燕草在云南无亲无故的,一听说是外面有人找,苏邀便知道是庆坤了,忍不住便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先去梳洗了。
等倒她梳洗了出来,燕草已经回来了,还带了些点心和水果进来,廊下的丫头们见状都促狭的笑了几句,毕竟她们相处这么多天,彼此之间都不找事,倒是感情不错。
燕草被她们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把东西都给了她们,自己进来,见苏邀也在窗户边上笑,脸又红红的喊了一声姑娘。
苏邀嗯了一声,她跟那些因循守旧的人不同,从来不觉得当真就该遵从盲婚哑嫁的规矩,她手底下的人就更不必,见庆坤有心,她便笑着问燕草:“是庆坤约你出去的吧?”
燕草自来是有什么便跟苏邀说什么的,闻言低声说:“是,他让我出去,说该给我买些东西,问我有什么喜欢的,我说,随便就是,反正回了京城,还得先去见过我父母的.....”
说起这件事,苏邀便跟燕草说:“正要跟你说,我已经跟外祖母要了你爹娘,以后你爹娘便到庄子上去当庄头罢,如此一来,你们以后也好在一处,你哥哥嫂子也都会从太原回来。”
燕草唰的一下抬起头来,她的身契已经是在苏邀手里的,苏邀也说过,等她成亲,便会把身契还给她,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可没想到,苏邀竟然连她的父母亲和兄嫂也一起放到庄子上去了。
她自然知道这是多大的好事----苏邀的庄子,以后就算是苏邀出嫁了,那也是苏邀的陪嫁庄子,当了庄头,还怕以后缺衣少食吗?而且还从此就不是卖身的奴仆了,只要写投靠文书便成。
她含着眼泪要给苏邀下跪。
苏邀一把扶住她,嗔怪的摇头:“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怎么总是忘记?我们之间,哪里还需要你跪来跪去的?”
燕草抿唇掉泪,当年刚分到苏邀身边的时候,那可真是一头冷水浇在身上,有桑嬷嬷和珍珠在,苏邀又懦弱,眼看着一辈子都是个不受宠的,她当时只想着,这一辈子怕是没什么指望了,只能跟着这位不受宠的姑娘罢了。
好在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因此就算是爹娘曾经说要给她找别的出路,去别的姑娘那里当差,她也都拒绝了。
这一个决定,她如今才有今天。
姑娘对她,跟对姐妹也没有什么差别。
她含着眼泪跟苏邀道谢。
苏邀笑了,能够让身边的人改变结局,过的幸福如意,哪怕她如今其实很疲倦,可依旧由衷的觉得高兴。
第二天,苏邀跟苏嵘提起这件事:“大哥对庆坤以后有什么安排么?”
她是不希望庆坤当一辈子长随的。
苏嵘也早就想好了,这件事之前苏邀也曾跟他讨论过,因此旧事重提,苏嵘便道:“有,庆坤这次在云南这边,也立了不少的功劳,我打算给他报攻,依照他的功劳,论功行赏,若无意外,一个百户应当是有的,以后也不必再当下人了。”
这跟苏邀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也没有意见,这件事便就这么定了,才说着,萧恒便也进花厅来了,听见几句便知道他们是在说庆坤和燕草的事,庆坤这些天他自然是不会陌生,便是燕草,也是在京城便见过许多次的,萧恒笑着打趣:“看来我也能蹭顿喜酒喝了。”
他虽然是说玩笑话,但是等到庆坤买了东西送燕草的那天,也让三九准备了一份贺礼送了给燕草。
一时把燕草惊喜的了不得,深觉哪怕是嫁个当官儿的,也怕是得不到这样的荣耀。
高兴完了,燕草又不免看了自家姑娘一眼,心中暗暗叹气-----自家姑娘对殿下的安危这样上心,看殿下对姑娘分明也是很好的,连姑娘的丫头都这样看重,可就是这么合适的两个人,怎么就半点儿都没露出那种意思呢?
她心里有些发愁,不过又不敢多说,生怕姑娘没有那个意思,那反倒是糟糕了。
她担心不已,苏邀和萧恒已经将杨将军他们挨个都审问了一遍,该得到的消息都已经得到了,便启程去昆明。
出发去昆明当天,初永诚蹬蹬蹬的跑过来,十分坚定的要跟萧恒如今增致了三千多的护卫队一起出发,这也是初老爷的主意,儿子在家里躺着有什么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若是能够派的上用场,以后就真是前途无限了啊。
萧恒想了想,也决定带上初永诚。
初永诚虽然是个纨绔,没什么用处,但是初家在云南的生意却做的不错,在昆明那边也有分号,带着他去,对那边的情形也能知道的更详细些。
行进路上,很是遇见过几拨行刺的人,有一次刺客更是搭了茶寮,不过如今钦差护卫队人多,而且经过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