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正欲言语,却听门外闻内侍道:“陛下有旨,赐王相公,章相公七驺之仪!”
众官员们闻之再度向章越恭贺。
“七驺之仪可谓是天子仪仗。以往高中状元方才授之,出入一月,以为宠之。”
“如今给与丞相实是恩典。”
“丞相当年为状元时便有七驺之仪,今日为宰相再得可谓恩宠至极啊!”
章越闻言笑了笑。
这一次章越退朝后,以天子御赐的金吾七驺之仪返回家中。
凉州大捷之事,已是传开满城皆然知。
眼见章越以金吾七驺车马开道出行在汴京的街头,路人无不驻马旁观,此行头实令人醒目。
此刻御街之上百姓们皆朝着章越的车驾夹道欢呼相送。
……
章越府上不远之处,但见一身素衣的章楶坐在府中,听着门口热闹经过不由露出百感交集之色。这等取凉州之大功落在章越身上,实在令他浑身如针刺一般。
他恨为何不是自己收复了凉州,只好怀抱长剑,借酒消愁。
与此同时在吕惠卿坐在宅中,听着门外百姓庆祝光复凉州之事,心底虽有准备但也是颇为难受。
不过吕惠卿性子是勇猛精进,越挫越勇,越是这般他越是不放弃。
他此刻在书写平党项策,等到见到章越时奉上,以求获得他的赏识。只要党项一日不灭,吕惠卿相信天子是用得着他的。
只恨外头的声浪一波又一波地传来,吵得吕惠卿不悦。
他不由搁笔对下人斥道:“将门关得严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