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后吕诲便以此事为借口弹劾过王安石。
王安石也为当初所为的事买了单。
王旁道:“爹爹,韩侍中人死不能复生,写几句挽词聊表心意便是。”
王安石点点头,当即挥笔写了首挽词,其中有一句‘心期自与众人殊,骨相知非浅丈夫。’
写完之后,王安石觉得不能尽其意,当即挥笔又写了一首。
两朝身与国安危,曲策哀荣此一时。
木稼尝闻达官怕,山颓果见哲人萎。
英姿爽气归图画,茂德元勋在鼎彝。
幕府少年今白发,伤心无路送露輀。
王雱,王旁看王安石最后一句,不由为王安石难过。
王安石这次复相入京,路过瓜州时凝望扬州,想起当年在韩琦幕下的日子作了一首诗。
白头追想当时事,幕府青衫最少年。
两首诗合在一处看,顿时觉的伤感无限。
韩琦已作鹤西去,当初幕府少年如今成了宰相,他们同样面对是积重难返的国势,同样面对无数官员和百姓的质疑,同样是天下没有几个人了解他们呕心沥血,披肝沥胆想要治理好国家的苦心。
王安石此刻为韩琦难过,何尝不是为自己难过呢?
……
而此刻身在宫中的官家得到了韩琦甍的消息,心情是且喜且悲之。
他忘不了变法遭到韩琦反对时,别有用心的人造谣说韩琦起兵清君侧。
更有甚者如吕公着将此事信以为真,居然上疏天子言:“朝廷摧沮韩琦太甚,将兴晋阳之甲以除君侧之恶。”
这将官家吓得是惊慌失措,还真以为韩琦奉了两宫太后密令带兵进京废除自己。
韩琦一死,一个潜藏的对手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