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默然,要是以往有人敢抨击市易法,他必是不喜,但如今亦对其弊端有所了解,这次回朝心底有改动之意。
他问道:“此人说什么,若有道理,不妨说来听听?”
陶临即将章越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王安石听到‘贩夫走卒,引车贩浆,自古有之,此民虽卑微,但有道之世,必以厚生为本,而止于至善。’的言语倒是陷入了深思。
等陶临说完内容后道:“此人藏头露尾,必是小人之党无疑,在下特禀给相公,以揭破奸人的嘴脸!”
王安石听了心想,此人说的确有道理,然后对王雱,王旁道:“这言语倒似章三郎的口吻。”
王雱道:“孩儿看也是他。”
陶临道:“此人自称张吴,是弓长张的张!”
听了陶临之言,王安石父子都是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笑容,而陶临此刻也是恍然醒悟,张章和吴越说明此人不正是当今端明殿学士章越吗?
陶临浑浑噩噩在此,之后便奉茶汤送客了。
王安石随即召来驿丞问道:“知福州的章郡守什么行程?”
对方禀道:“两日前从水路路过此驿。”
“近来驿站有什么消息?”
驿丞道:“相公,恕我斗胆直言,近来路过驿站的很多官员,都言吕相公故意冤之的话,很是为章郡守和冯相公鸣不平。”
王安石点点头,这时其女路过便问道:“爹爹,打算回朝待章度之如何?”
王安石看了女儿道:“我想回朝面圣时,便在他与冯当世中荐举一人,你看如何?”
其女道:“章度之人品气度,定是胜过吕吉甫,而论才干政识,也胜过冯当世。”
进京路上王安石考量再三,方在金殿里对官家说出了这一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