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诗道:“爹爹曾任过三司使,三郎也曾任过盐铁判官,我看还是三司使更好一些。”
吴充道:“以往或是如此,但三司今时不比往日,何况中书一直有意削三司之权。当初市易司的事,不也是三司与中书不和所致吗?再说无论是三司还是开封府都没那么容易,要两府合议方可。”
章越点点头还是岳父看得深远,中书要兼财权,宰相直接插手财政,必然与三司产生冲突。
吴充忽问道:“冯三元到了吗?”
吴安诗道:“应是快到了。他昨日还说一定会登门道贺的。”
吴充道:“三郎,我这里客人很多,抽不开身。一会冯三元登门时,你替我接待他。”
章越听了知道岳父的意思,自己要想出任三司使或知开封府,两府执政的态度至关重要。
而自己出任翰林学士当日,冯京却没有任何表示。
岳父果真心底一直都是如明镜一般。
章越当即从吴充书房离开。
这时候吴府的下人禀道:“冯大参到了,还请姑爷随我来。”
章越点点头,当即走到大门处亲迎了冯京。
冯京见章越出迎也是面露笑容笑道:“度之。”
章越看着冯京也是感慨,其实他们走的路相相似。
二人都是寒门出身,岳父都是宰相,一路仕官走来也都是顺风顺水的。
章越道:“家岳命我来先迎大参,礼数不周还望见谅。”
冯京笑道:“枢相这就太客气,正好你我也许久没闲聊了。”
“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