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元度的书信来看并非如此。”
吕惠卿也接到了吕升卿的书信,对于西北局势也是了如指掌。
自己视章越为仕途上的劲敌,但章越却从没拿他吕惠卿当外人。
只要章越不威胁到自己,他不介意卖个人情。何况他看出王安石也是支持章越继续出任熙河经略使的。
吕惠卿道:“相公,我看此事不在于度之,而是在于陛下。”
王安石道:“当初让王中正监军,我本就是不赞成的。”
吕惠卿道:“如今王中正与章度之已扯破了脸,要么换一个走马承受,要么换一个经略使,这时候相公你的话在陛下那可谓是一言九鼎啊。”
王安石道:“但这一次王中正所言,对于章度之很不利啊,我想陛下若是动了真怒,熙河经略使之位只有易人了,你可想好人选了?”
吕惠卿道:“只有沉兴宗沉起或章子厚二人了。”
沉起和章惇是王党中最知兵的两位官员。
王安石点了点头道:“这二人是可以胜任,不过陛下不喜章子厚,至于沉兴宗才干是逊了一些。”
顿了顿王安石道:“论来论去,还是章度之最胜任。”
吕惠卿点点头,否则当初七位宰执推举时,王安石也不会在蔡挺无望出任经略使后,也出面推举章越为经略使。
正说话间,一人禀道:“启禀相公,熙河路经略安抚使来书问候!”
王安石听了有些惊讶,吕惠卿也是大吃一惊,要知道章越与王安石二人当初可是扯破脸的。
还有自章越出任熙河路经略使以来,除了正式公文外,可是从未给王安石写过私信问候的。
现在已经会过意的吕惠卿心道,好个章度之,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