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作你的事,其他都不用管。”
章直道:“三叔,侄儿在地方时一直在读王介甫的条疏,这变法之事”
章越看向章直皱眉道:“变法?这有什么好说?”
章直道:“可是侄儿到地方后?必须以百姓为重,不明变法得失如何施为?”
章越将手一按道:“你这个念头很危险,想也不要想。更何况你想的再多也帮不了百姓,但不想可以让自己仕途走得更顺畅些。”
章直忍不住道:“但三叔你也不想吗?听闻你与吕惠卿数度意见相左。”
章越道:“三叔与吕惠卿并无意见相左,你少揣摩这些事。”
说到这里章越顿了顿道:“你如今不过二十岁,还是要多学多问多看,朝堂上的争论你只能隐约听懂个大概,但却不能有自己判断,最后只能是人云亦云,道听途说而已。”
“侄儿明白。”
章越笑道:“其实变法不变法的事本只是经术之争,但争到最后却变成了权力之争。这权力二字恰恰不是你如今可以想的。”
“可是”章直道:“可是三叔你不已是置身其中了吗?”
章越回头看向章直,此刻正好北风卷来,云层翻滚,天地之间皆是寒冬的肃杀。
章直看着章越的目光,感觉他的目光亦是如这寒冬般。
最后章越笑了笑拍着章直的肩膀道:“不要想这些事,海面上是惊涛骇浪,但海底总是波澜不惊。”
“你呆在深处对于惊涛骇浪碰都不要碰,过好你的太平日子便是了,至于朝堂上之事自有相公们为之!”
章越没有与章直说,自己要将所有的风雨都为这个家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