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上讨论,但国子监为朝廷之庠序,必须先行,以为习俗风渐于下。”
众人听了章越的话知道,什么是一道德,如今科举改革的政令还在讨论,但朝廷已决定通过官学国子监往下推,通过庠序学校影响乡党士人,再通过乡党影响风俗学风民风。
颜复道:“怎么改?朝廷要以经术取代诗赋,但是从唐时起,天下以诗赋取进士数百年了,一旦科举易之,天下如何能服从?”
章越道:“故而必须从学校而渐,太学先从诗赋改为经义,之后便是州县学校,再之后则是天下的士人,如此风气也改变。数年之后科举从诗赋改为经义也就水到渠成了。”
“这是中书之意,不容我等更改!”
章越说完之后,堂上皆是沉默。
这新法从太学而起,但仅仅数年功夫,便可以改掉从唐朝起几百年的诗赋取士的习俗吗?
“若数年后朝廷又改回诗赋庙堂上难道都是王相公一人说的算吗?”苏液质疑道。
没错,科举改革一直是改来改去。
从范仲淹,欧阳修一直都在改,从重诗赋到重文章轮流变,如今到了重经义了。
章越道:“诸位放心,这一次不会再变!至少你我在太学时,便是不会变了。”
章越不想与他们继续争论下去,索性问道:“还有其他事没有?”
刘监丞起身道:“启禀待制,是关于朝廷拖欠国子监的钱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