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此就不怕条例司里有异论了。”
王安石道:“我也并非要排斥异论,这除弊兴利之事,非合众智则不能尽天下之理,这句话你替我写入本已拟好的奏疏,明日我上呈官家。”
王雱一口答允,但又不解地道:“爹爹,既是兴新法为何要容异论,只要异论一起,难保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质疑?如此权威难立啊。”
王安石道:“祖宗家法为何要异论相搅?我代官家变法行得是道,但异论便是官家的势。我有道无势便作不了主张,要变法必须道与势合,今后要走到哪一步,要看吉甫你我如何统异趋同了。”
吕惠卿心悦诚服地道:“相公高见!相公之学真如圣人复生,吉甫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王安石微微笑了。
一旁王雱笑道:“吉甫你也不差,若是爹爹是圣人,你也可作颜回了。”
面对王雱的评价,吕惠卿只是笑了笑。
三人又聊了聊,新法之事千头万绪,不过国家大事皆在几人一言而决之间,这样手掌大权的滋味,是令人不知疲倦。
吕惠卿告退后,王雱也回房休息,他想王安石奏章条陈没有修改完,决定走向书房。
王雱去书房途中,却见自己房里灯还亮着,窗纸上勾勒着一道美好的倩影。
王雱知道这是自己的妻子萧氏仍是亮着灯等自己。
不过王雱此刻无暇顾忌,如今为了国家大事,王安石忙得每日只睡不到两个时辰,自己又岂能偷懒,此刻些许闺房之情也只得放在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