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何看?”
章越想了想道:“回禀陛下,依臣看来宰相不是跋扈,而是敢为直为。”
官家看向章越反问道:“任用武人为枢密使,不去押班也是敢为直为吗?”
滕甫奋笔疾书将章越与皇帝对话飞快记下。
章越道:“陛下难道忘了先帝驾崩时,大臣们请陛下即位时,韩公是怎么说得吗?”
官家恍然记起,原来先帝驾崩时,众大臣请赵顼即位,但在这时候先帝手指头突然微微动了起来。
曾公亮顿时慌了对韩琦道:“这个时候要不要等一等?”
韩琦却道:“慌什么?就算先帝复生,那也是太上皇。”
韩琦这句话说完众大臣这才安心扶了赵顼当了上官家。
“陛下,猝然之际,勇而有断,臣不知如何称评价宰相,但觉得此话评价宰相是恰当了。若是宰相没有担当,事事循例而为,恐怕天下也就危险了。”
“至于宰相是否跋扈,全由陛下圣断。”
官家听了章越的话点点头。
“难怪仁宗皇帝,先帝都安心将祖宗基业托付于韩卿!没有两位爱卿建言,朕险些失察了。”
章越,滕甫都是称不敢。
官家整了整衣袍到了殿中,重新见了王陶,韩琦,各是安慰了一番。
韩琦见官家方才退入便殿时六神无主,但出来后已有主张,不由看了章越一眼心道,莫非是他在官家面前说了自己好话?